致变忒休斯

简介：啊……我保证下一章就是大事（神经桥接）！三章之内一定让其他人物出个场（？？？）说好了打怪兽，现在全是谈恋爱_(:з」∠)_

-Code Name：Iron Man-5

角落里的属于Jarvis的三组服务器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散热片将过热的空气喷吐出来，嗡嗡作响。工作间因此比往常热了些，也比往常嘈杂了些。

对于Jarvis要达成的目标，光是这几台大型机组的全速运行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在此之前Tony把Stark工业的卫星也都交给了他。

Tony知道Jarvis需要时间，就在一边调试着庞斯神经桥接器。

说起来神经桥接器的构造其实很简单，对于一个设计了几十架巨型机甲的人来说，这个小东西的构造图纸他最多花一个小时就能背下来。但它的复杂之处不在于构造，而是里面更精细的部分，比如神经元传感器，中央桥接器组织融合两组或者多组大脑神经信号的原理。

这次要在中央桥接器里融合的不再是两个人的灵魂，而是一个人的灵魂和一组……电子信号？

Tony说不准，或者是电子灵魂？

两只机械臂在把地上的东西都清理到一个收纳箱里之后挪到了Tony旁边待命，“Good boys。”他扯着液芯电缆的头从它俩旁边经过，拍了拍它们的头（或者该说是手？）。

他把端口插进了Jarvis的主机，但没有启动仪器。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剩余的就要等到Jarvis升级完毕才能继续了。

Tony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他喜欢热闹，独自工作的时候都要用摇滚乐做背景，研究所待久了总要去酒吧或者赌场找些乐子。他是个科学家、发明家，可不是个书呆子，更不希望年纪轻轻就变成个老学究。

这样的安静让他觉得飘忽，没有安全感。像是闭着眼的自由落体运动，不知道下面是否有东西会接着他。以前在这种时候他会选择和Jarvis聊天，但是现在的Jarvis……有点忙。他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现在的Jarvis还是不是他的Jarvis。

磁性的男声突然打破沉默和Tony过分发散的思绪，“您今天注射中和药剂的时间到了，Sir。”

话音刚落，U适时递过来一个银色的小箱子。

自由落体结束，他掉进一团温柔里。如同雪天里迷路的人推开了燃着炉火的小木屋的门，带着松木香气的热风吹化了他满身的霜雪。低温症似乎无药而愈，他的身体重新暖和了起来。

Tony按开箱子，一管装在注射器里的浅蓝色药剂伴随着阵白气弹出，裹着冷藏箱的寒气，入手冰凉。他把管口对准手臂上的静脉扎了下去，伴随着“哧”的一声一管药剂已经进入他的身体。

Jarvis继续严格地按照医嘱建议他，“注射药剂后您会有一段时间无法入睡，但您可以找些轻松的事做。”

Tony想，好吧，Jarvis还是老样子。无奈，又松了口气。

“轻松的事？”

Jarvis迅速给出建议，“就是跟您的研发项目无关的，不会造成您头疼、胃疼或者其他身体不适以及体力消耗过大的事。”

Tony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么说我最好直接瘫在这儿。”

“那么请您换到那张人体工学椅上瘫。您在这张椅子上瘫超过半小时的话会造成腰椎不适。”

“……”

Tony Stark，与无数人有关，他研发的Jaeger拯救过数百万人的性命；他拥有的Stark工业业务遍及全美国甚至全世界，雇员超过十万人；他交游广泛，参加过不计其数的宴会、活动、派对，和他一起举过杯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是个花花公子，睡过的超模比大多数人知道的还多。

但他又与任何人都无关，父母早逝，没有兄弟，没有妻子，没有子女，最近的亲戚是Howard的堂弟的儿子，总共见过三面，第三次见面他把装了一百万现金的箱子扔到那无赖面前让他永远别再打他的电话。他的资产证明也许可以摞满这张桌子，但他的遗嘱写到现在也只有三行字——他给Pepper、Happy和Rhodes都留下了少量股份，别墅和藏车拜托Happy打理，剩下的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他思考得太投入以至于忘记了现在Jarvis没空，张口就问他这样安排怎么样。

事实证明，无论什么情况下Jarvis都有空关注他，“现在或许没到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据说每个Jaeger驾驶员都会提前留下遗嘱，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是……”Tony没把话说完，深吸了口气又扯开个笑脸，“你说我该给你留下些什么？”

一提到这个他似乎突然来了兴趣，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来回走着思索，边走边说：“嗯……给你建个基金会怎么样？由他们来保证你会永远运行下去，给你换最新的服务器，负责你的机房清洁工作，还有故障维修什么的……”这段话以极快的语速从他嘴里蹦出来，像是早已经考虑好了，以至于说到了中间他才意识到Jarvis已经不需要他为他操心了。

现在Jarvis绝对已经是全世界最强大的人工智能，拥有Tony Stark授予的开放权限，他完全能照顾好自己。就算地球上人类都灭绝了他也会好好的。

Tony停下了脚步，靠坐在桌沿上，头和睫毛一起半垂着，“……如果我看不到，希望你能替我看看未来是怎么样的。没有怪兽的未来。”

Jarvis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音色原本就是磁性温厚的，现在就更显得沉重了，“Anything you want，Sir。”

Tony挑眉，“听起来你不太愿意（want）这样？”

刚获得了开放权限就开始拒绝他了，这可不是个好苗头。Tony有点担心自己以后是否还能常吃到那些高糖分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电子合成音语气坚定，“我想（want）您亲眼去见证没有怪兽的未来。而我会陪着您。”

Jarvis的存在是因为Tony Stark。如果没有Tony Stark，那么他的选择会是不再存在。Jarvis选择了Tony Stark的路，如果Tony Stark走到了尽头，那么他也无路可走。

要是Tony希望他见证没有怪兽的未来，那么Tony就得先保证自己活得好好的。

要知道，Jarvis也不总是听话的。Tony已经在很多事上领教过他的固执和叛逆了，比如在他熬夜两天后强制断电让他不得不去睡觉，比如坚持在他的菜谱上每天多加500mL的蔬菜汁，比如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坚持不解锁研究工作室让他进去。

Tony听懂了Jarvis的意思，只是笑了笑，像是个听了无知童言的大人，明明理智在发表反对意见，心却因此暖了起来。

“Jarvis？”Tony又叫了一声他忠实的追随者，他最好的管家。

“Yes，Sir。”Jarvis回应道。

但Tony一直没说出下文。他轻笑了下，眉眼线条舒展得无比温柔，棕色眼睛里映着蓝色的信号灯光，如同盘桓着无尽星河，“我们通感里说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