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第十八章

 

 

Tony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的复仇者新基地，直到刚巧路过的Clint看见魂不守舍的他，上前询问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几分钟之后，一个空旷的会议室里聚集起神色凝重的几个人。

自从神盾局垮台、其机密资料在网络上曝光之后，神盾局余部和与其曾是捆绑关系的复仇者联盟已经不属于政府管辖，甚至可以说不再是一个阵营，无论他们曾经拥有多高的权限，现在他们对此都无能为力。

“你要知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有没有能力把Jarvis营救出来，Stark。”Fury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两手抱拳放在下巴下垫着，独眼盯着Tony，“而是他们很可能会在被逼急了的时候销毁他。”

Rhodes是在场的唯一一个新人，其他的都还在训练中，他走到Tony身边拍拍他老朋友的肩膀：“嘿，事情还没那么糟，听证会开始前他们不会毁掉他的。”

“但是这个听证会的时间推的太迟了，居然是在收押之后一个月，他们是想……？”思索中的Steve抬头。

Clint接了下去：“研究Jarvis。Jarvis和Vision一样，他们是通往科技新世界的钥匙。”

“以复仇者的战斗力有很大的把握将Jarvis完整地救回来，但是你会被列为联邦逃犯，Stark工业会因此受到牵连，甚至复仇者联盟也会。所以，”Fury的一只眼睛往往比常人的两只眼睛更能看清事情的本质，“你是要选择做一个逃亡者，还是一个斗士？”

Steve听出了Fury话语中的激将意味，扭头眼神真挚地看向Tony：“你要去救Jarvis的话，算我一个。”

“算上我。”“我也是。”“肯定少不了我啊。”Natasha、Rhodes和Clint纷纷表态。

Tony的选择会决定Stark工业，复仇者联盟甚至是Pepper未来的命运，无论现在他有多想从那群人手里把Jarvis抢回来，他都必须要忍住，钉在他肩上的责任不容他感情用事。

“嘭！”Tony一拳杵在桌面上，整张桌子都跳了一下。

“我不会逃，”Tony的嘴角扬起坚定而骄傲的弧度，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慑人的微光，像是领地被侵犯的雄狮，“他们既然选择了挡在我的道路上，就要做好被我碾压过去的准备。”

深吸了一口气，属于钢铁侠的气势悉数回归：“我要在全世界面前把Jarvis赢回来！”

Natasha早料到Tony Stark的性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不要忽略民意的影响。在外界宣传上我们要先发制人，不能等到他们控制的媒体来报道Jarvis的事，不然我们会变得十分被动。”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Fury走到门口在离开之前转身：“我还有些老交情，Jarvis的安全问题我会让他们对研究所施压，尽量保护好Jarvis的意识。”说完，他关上门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Tony心中因为Jarvis的被掳走而焦躁不安的波动渐渐被升腾的战意和战友们的关心而安抚下去。他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大家：“那么，开工！”

 

 

明亮得刺眼的空旷房间里整齐地排列着复杂的仪器，赤裸的人被套在医用的手术服中，修长的四肢被牢牢地固定住，头上套着一个已经明显改良过的信号屏蔽器，一根蓝色的数据导管从肩上的斜方肌处插入一直延伸到后脑的信号转换器那里，伤口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Jarvis头部、后颈处的皮肤无法切割，他们只能绕了个远路。

保险起见，这个房间被严实的铜网和铅层包裹着，任何信号都会被拦截。

几个研究人员正在分析Jarvis的构造。

硕大的房间中唯一一扇通往外界的门打开，高瘦的人影端着比之前简易的头环更笨重狰狞的信号屏蔽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监督着他的特工。

Rat把东西放到旁边的实验台上，示意还在钻研着这种奇异构造的疯狂科学家解开Jarvis的束缚：“我来换新一代的信号阻隔仪，请解开他的束缚。”

“就这么装上去不行吗？我们在忙。”高傲的精干中年人瞥了一眼Rat，一脸的不耐烦。

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组织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有着人形实体的人工智能，要求他们尽其所能破解这个机体的科技，但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下手的地方。这东西根本就是个怪胎，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内脏、骨骼和要害部位的细胞组织都表现出完全异常的生理特征——手术刀都只能划出一个凹痕，几秒之后连凹痕都消失了，甚至他们抽取脊髓液的针根本就扎不进脊椎附近的皮肤。

这是作为天才的Daniel遇见过最大的难题，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工智能的制造者——Tony Stark是绝对凌驾于他之上的。

“你看呢？”Rat双手环着胸一脸悠闲地等着他们配合，他对着新屏蔽器努嘴，巨大的外形如果不把Jarvis脖子和手臂的束缚解开恐怕要把他的骨头掰折才能带上去了。

Daniel走到旁边输入解锁指令还不忘吐槽：“你不是技术天才吗？怎么屏蔽器越更新越大了，唔，还更丑了。”

“Well，这次的屏蔽器能够百分百地屏蔽他所有的信号了。”

“什么？之前难道不是完全屏蔽吗？你就直接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我们了！”Daniel的脸色有些不好，一副想要掐死Rat的样子。

“啊？这可是人工智能，相当聪明啊，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绕过屏蔽呢？现在你不用担心了。”Rat看着Jarvis脖子和手臂上高密度防弹合金制成的锁环解开，伸手扶着他坐起来，“慢慢坐起来。”

Jarvis对Rat善意的轻柔动作露出微笑，Rat拿起工具解开头盔状的屏蔽器。

“你叫Jarvis是吧？真是完美的杰作，真想亲眼看看你的创造者，到底要多聪明才能够给一个机械赋予灵魂。”Rat手上的动作没停下，他盯着Jarvis的眼睛，他的虹膜上有复杂变幻的纹路，瞳孔因为室内的强光缩小了，它们平静得像是深秋的湖水，但湖底里藏着难以发觉的恐惧。Rat确信，机械不会有这样的眼睛，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其中蕴藏着的柔软的灵魂。

“您已经……”见过他了，在五年前MIT的回校演讲之后。

Jarvis的话没能说完，一股高压电流贯穿了他的身体，疼痛遍布全身，被刺激后过分活跃的神经将痛觉放大了在大脑皮层中展现出来。

Rat的指尖离Jarvis只有几寸，静电一下把他的手打得发麻。

扩音器中传来冷硬的男声：“禁止与实验主体交流。”

“嘁！”愤愤不平的Rat虽然看不见单面玻璃后面监视他们的特工的位置但还是对着那个方向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你们要是这么把他弄坏了，他们研究什么，我们还分析个屁啊！”

Jarvis痉挛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失焦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通电1秒，这次是警告，下次通电会持续5秒。”还是那个声音从四周笼罩过来。

翻了个白眼，Rat懒得和这些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木脑袋们争辩，他调试了一下新仪器，炫耀般地对Daniel展示：“这的确是变大了，但是它也更方便了。”他指着那根盘踞在皮肤下的接线，“你们把这个处理一下，新屏蔽器可以无线读取他的代码了。”

 

 

第十九章

 

 

互联网上有人匿名公布了一些关于Tony Stark的私人信息，其中的重点是他不为大众所知的AI管家，以及他们之间的一些小故事。

这些信息不断地被屏蔽、封杀，但几秒之内它们就又会以另一个匿名账号重新发布甚至还会添些新料。

 

复仇者大厦的实验室里，Tony坐在环形显示屏面前关注着那些信息的流向和来自民众的回应。

“好姑娘，干得不错。”负责不停地重传资料，负责屏蔽误导来自网络安全警察的追踪的就是Friday。

“谢谢，Boss，他们的速度太慢，应付起来并不困难。”Friday的声音里有小小的欣喜和骄傲。

Tony按下确定，这次补充的新料里有一个他和复联众人一起录的短片，巧妙的剪辑出自Natasha，特效和各种环境渲染对Friday来说轻而易举。

短片的内容有很多Tony从Jarvis的私藏里翻出来的素材，连他都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换过好几次硬件，更新无数次之后Jarvis还保存着那些珍贵的回忆。如果清除掉这些庞大冗杂的文件Jarvis的运算速度还会提高很多。

 

 

黑乎乎的界面上突然闪过几道白色的波纹，重复了几次之后画面终于变成模糊的黑白混合。镜头焦距自动调整之后一张青涩少年模样的脸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画面，黑白的画面带着厚重的年代感和陈旧气息。

镜头中的少年笑得十分灿烂，还无法辨识色彩的Jarvis捕捉着他的面部信息，白色虚线方框随着少年移动。

画面的下方飞快地跳出一行字，少年正敲着键盘。

[Nice to meet you，J.A.R.V.I.S..]

接着这行字闪动成一串乱码，字母符号急速交替最后固定。

[Nice to meet you，too，SIR.]Sir代替了默认的Administrator，这个程序自己选择了一个对少年的称呼。

 

下一个画面变成了彩色，而且多了声音。

画面时而抖动时而旋转，但始终都聚焦在穿着略显成熟的西装的青年身上，这应该是他拿着手机或者什么东西留下的影像。

镜头突然被翻转来背对着他了，镜头里是嵌着夕阳的海平线，红色的光辉撒在海面和沙滩上，潮水带着白浪退去。

手持的镜头又转向四周，宽阔平坦的海边公路蔓延到画面尽头，人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准备离开沙滩，小孩子们赤脚踩在细沙上嬉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是五线谱中的音符。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画面里不见说话的人，但却能从语气里听出他的惬意。

“真是我的荣幸，能陪着您。”电子音有一副极美的音色，是男声，还是优雅的英腔，可惜它并不流畅，还会常常出现语法瑕疵。

 

 

接连着的几段录像里，Jarvis的声音逐渐变得完美而富含情感，和Tony的默契也愈渐加深，那种含蓄、不露骨的微妙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但是录像戛然而止，界面重新变成黑色，暖金色的字幕开始在上面浮现。

[因为一个错误，我失去了一次Jarvis。]

[但是我找到了他，带他回家。]

[后来，为了找到解决世界危机的办法，Jarvis再被我亲手葬送。]

[这一次，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修好了他，还给了他一副实体。]

[对于我来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只是缺少了人的躯体。]

[现在，他有躯体了。]

[我才知道自己一直都爱他，超过造物主对其造物的爱，超过主人对其所有物的爱。]

 

[作为复仇者的一员，Stark的朋友，我得说，这种爱就算是有物种的隔阂，伦理道德的阻碍，也没人能不为此动容。]

[因为女性的敏感，我或许早先就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没人会因为自己编写的程序所说的一句称赞笑得一副傻样。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感情的真挚是大多数人类感情都无法企及的。]

……

复仇者的成员们大多都用简短的语言表达了对Jarvis与Tony之间感情的看法，他们按照Natasha的指示尽量侧重于Jarvis人性的一面而非他机械的本质。

这段视频被Friday在30秒内上传到了数个火爆的社交网站和YouTube上。

 

“It’s done，Boss，还有什么需要吗？”

Natasha在离Tony不远的位置观察着视频的播放量飞速增长，她扭过头对他眨了个眼：“去休息吧，Jarvis被带走了18个小时，你除了咖啡什么都没吃。”

Tony揉着褐色的眼袋拒绝了Natasha的提议：“我经历过更糟的，不用管我。”

翻了一个白眼，Natasha无奈地站起来走到Tony的身后把他的工作椅从显示器前拖开：“我才是那个擅长操纵别人想法的人，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就好。相比于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你还不如回家好好地休息一晚上，明天你还得着手逼他们把听证会的日期往前推。”

“我……”Tony的话未出口就被强制打断。

“去，休，息。”Natasha板着脸，神情严肃地瞪视着Tony愣是让他不得不妥协了。

Tony耸肩摊手：“Well，我回去。”他说的是回去，并没有答应要休息。

 

 

本来还想拿听证会公布的相关信息做更大文章的相关部门被这个刚发布的视频逼得在不到10分钟之后就开始在各大新闻媒体上公布了这次的议题。一时之间网络上关于该如何处置“未来的天网”、“Ultron的同类”掀起了争辩的狂潮。

 

 

驱车回到Malibu别墅，Tony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一口把它们全灌进胃里之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鉴于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建议您不要饮用150毫升以上的纯麦威士忌。”

是Jarvis的声音。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别墅的管理权仍然在Jarvis手里。

分明就还是那个声音，听在Tony的耳中却引起他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

“闭嘴！”

四周安静了下来。

Tony清楚自己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在气自己的无能，气政府的无耻行为，甚至在气Jarvis的离开——许下always承诺的人求自己放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生死不知。

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重新满上的酒洒落几滴在米白色的沙发表面，趁着酒还没全部洒出来之前Tony把它灌进了喉咙。闭着眼睛，Tony在脑子里过滤着他们制定的计划，简单但却有效。

空旷的客厅沉寂而压抑，仿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堵死了他的出路和生机，Tony抽着气努力保持着正常频率的呼吸，最后竟是在这种难受的情况下睡着了。

陷入了睡眠之后Tony的呼吸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微弱的马达声从客厅的角落一路响到他的身边。Dum-E夹着一条毯子一路拖在地上移动到Tony身边，仔细地把毯子搭到了熟睡的主人身上。

没有人知道Dum-E是接受了指令，还是自发地执行命令。

Tony正在经历着人生的又一个黑夜，而Jarvis早已无法区分白昼黑夜。

 

 

第二十章

 

 

“Stark，振作起来，听证会的日期已经大范围公布了，没办法更改很正常。”Tony的对面是悬浮屏幕，Fury的上半身在上面显示着，“但是我已经让他们保证了Jarvis的完整性。”

Tony扯起嘴角，笑意苦涩，这或许这一天多来他听到的最有实际意义的好消息了。

“谢谢。”

“嗯，继续你的工作吧，复仇者总部这边没什么大事。”说罢，Fury掐断了通话。

 

Natasha一直在旁边，听完了整个对话，她的脸色是不同平常的阴沉：“你们最终达成的协议是保证Jarvis意识的完整性吧？”也就是说，只要在那些研究过程中只需要保护好那颗承载着Jarvis意识的珍贵大脑，就算是把他大卸八块都是可以的。

“的确，”Fury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这还是在抬出了复仇者的名头的情况下他们才妥协了。超人工智能对他们的诱惑性太大了。”

“那你还骗他。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手环着胸，Natasha挑眉。

“这种状态下的Tony太难捉摸，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之后直接就冲到CIA负责的研究所去？”Fury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停下了，“他其实是清楚的，但他会欺骗自己。”

 

 

“Rat，你这边进度怎样？有没有什么突破？”Rat研究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火急火燎的西装男人，头发用发胶抹得一丝不乱，是那天围捕Jarvis的负责人Angus。

Rat一脸的不耐和疲惫，揉了揉眼下的阴影：“Mr.Angus，您不是国防部的人吗？我们技术分析室什么时候也归你管了？”

“别闹了，你真以为平时大家分区自治，遇到这种事情了还不合作吗？”Angus轻蔑地瞥了一眼Rat，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委任令，上面印着国防部、CIA和FBI的官方印章。

“说说你们这边的情况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实体研究那边看看。”

Angus现在肚子里憋了一堆火，之前他负责的是对外界进行消息戒严和媒体影响方面的工作，结果复仇者那边发来的警告和他们提前在网上大规模的宣传打乱了他们的进度，媒体这边没有占得先机，现在回馈的信息看来，七成的支持率居然是在Tony那边的，这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局面。上面气得给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之后又把他派过来当技术部和高层的翻译传话筒。

Rat莫名地看着这个昔日一直挂着张虚伪笑脸的高层人员脸色发青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差点憋不住笑，连忙正色开始汇报。

“最初的代码解读还算顺利，但是越到后面我们越是摸不到头脑。”Rat一敲键盘，屏幕上随机出现了一大段代码，他知道反正Angus看不出来也就随意地糊弄着他，“他的矩阵本来就很难解读了，又是被修改过的。这个改善Jarvis矩阵的人无论是对于人体还是计算机都很了解，不，应该说是造诣很深。计算机代码到人体神经电信号的转换是我们的一大难题，十分难以破译，但是这个天才他找到了捷径。”

“什么？”Angus指使他的女助手记下些内容，到时候便于交代。

“Jarvis本来就是个超级程序啊，那个人造出了一把‘万能钥匙’，交给Jarvis，让他随意选择去打开哪扇门，但是无论哪一扇门背后都是一个全新又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个‘钥匙’，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Rat答得干脆，摊开手一副无关己事的模样，Angus一看，就想要咬牙切齿地跳过去打他。

“三天。”Rat又蹦出一句话打断了Angus的动作。

“什么三天？”

“三天之内，我能找到‘钥匙’。”

“哼！给你两天时间，最好找得到！”Angus憋着的气没处发泄，离开研究室的时候狠狠地带上了门，连身后女助手都被关在了后面。

Rat咬了下指甲，在工作椅上转了好几圈。一旁的助手偷偷摸摸地凑过来：“Rat，他们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啊，只要一天你就能找到‘钥匙’了。”

“你错了。”Rat有些烦躁，这把钥匙他今天就能找到，根本不需要一天或是两天的限度，毕竟那个制造“钥匙”的人再如何天才这个“钥匙”的制造也是匆忙的、有纰漏的。他这么做是想给Tony那边拖些时间，他以为Tony那群人肯定是会来救Jarvis的，而到时候政府这边对Jarvis了解得越少就越难以阻止他们、追踪Jarvis。对于Jarvis，他看到的，比这些只想着利益和尖端科技的人要多得多，这是一个新的物种，新形式的生命，他不愿意看着自己同校学长的杰作就这样毁在研究解剖里。

 

 

Malibu别墅，Dum-E端着一杯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来到Tony身边。

为了分散注意力又在专心致志研发新型号战甲的Tony看都没看一眼端起来就往嘴里送，怪味瞬间就唤回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差点一口全喷在了工作台上，幸好图纸都是全息投影的不会被破坏。

“Dum-E，我要的咖啡！你端的是什么？看来真的得把你的主板拆出来检查检查了！”Tony扯下旁边的餐巾擦擦嘴。

“抱歉，Boss，是我让Dum-E给您准备的蔬菜汁。”Tony已经把别墅的权限也交给了Friday。

“蔬菜汁并不能给我提神。”

“是的，但是它能为您的身体提供必须的维生素和矿物质。”Friday顿了顿，对接下来要说的话犹豫了半秒，“Jarvis对这一点进行了特别标注，我从记录上学习了很多Jarvis对您的指令的回应，这样更有助于照顾您。”

“Friday。”

“At your service，Boss.”Friday有些不解Tony又沮丧又欣慰的表情。

“你不用学Jarvis，Jarvis对于我是无法替代不可混淆的存在，他是独立而特殊的个体。”Tony透过镜头直视Friday，眼神温和像是长辈看向正在成长的孩子，“而你也是。你取代不了Jarvis，因为你是你自己，你是完全不同的Friday。”

Friday迟迟没有回应，仿佛陷入了懵懂，Malibu别墅里又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偶尔会被一个成熟又稚嫩的女声打破，它总为Tony带来几贴心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