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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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Prisoners Of Our 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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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男神全都蛇精病  和另一个妹子【艾特不到】点的梗。

警匪AU和狱警狱霸AU混在一起了,脑洞奇怪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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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soners Of Our Own

 

分级:G

警告:狱警Jarvis X隐形狱霸Tony,警匪AU

 

“嘿!菜鸟!巡查的时候离那个牢房远点,懂吗?”大腹便便的资深狱警正陪Jarvis熟悉环境,他抽出警棍,指向普通牢区里某个毫不起眼的牢房,油光锃亮的脸似是为了增加些威慑效果而凑近了他,他略往后仰头避开。

“好的,多谢提醒。”Jarvis礼貌地回应。

那人撇嘴,摆弄了几次才把警棍插回套子里。他狠狠哼了一声,鼻音重得油腻,然后顺着通道往值班室走。这个精瘦的新人他看着就像个刺头,普通的制服挂在那副骨架上偏就显出了别样的气质来。不过监狱里从来不缺刺头,再尖锐的锋芒在这里都得磨平。男人想着,心情舒畅了许多。

Jarvis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也该他巡查了。他顺着幽长的走道挨个查看房间里犯人的情况,正准备结束时,一阵打破常规的敲击声却突兀地从青灰色水泥墙上传来。

这半个区的牢房本是安静得渗人,但那声音却打破了这份无形的规则,它如此清晰响亮地传导过来,吸引住所有该有或不该有的好奇心。循着声音找过去,Jarvis发现声源来自刚才那个同事警告他不要去打扰的牢房。

“他叫你离远点你就真的不来看看?”这个声音里有些刚睡醒的慵懒,音色独特又性感,卷舌音随性而俏皮。是Jarvis喜欢的那种,不,准确的说,Jarvis只喜欢这一个声音。

“Sir?”Jarvis趴在围栏上,焦急地想要看清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冷静,冷静,J,你可一向是我们中冷静的那个。”这回那声音里又多了些揶揄的笑意。

“当然,在您不胡来的时候。”他的轻松回应让Jarvis放下了担忧,却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Tony终于从下铺的阴影中钻出来,连带着将那些铺了满床的画着怪异图示的稿纸掀乱在地。他深棕色的短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有不少血丝。

Jarvis眼神很好,捕捉到了那些细节。

“Sir,您在这里过得不好。”陈述句,肯定的语气。

“就像你看到的。”Tony张开手大大咧咧地展示在Jarvis眼前,牢服穿得松松垮垮还布满褶皱,他在家就算最邋遢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不修边幅,毕竟Jarvis在他身边。

Jarvis有点生气了:“你到底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Tony?”

Jarvis几乎从不这么叫他。

蓝色的眸子在白炽灯影下深得接近墨色,视线几乎钻透Tony。

Tony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眨眨眼,说声please就能糊弄过去的情况了。他咂嘴,思考了下该怎么表述才能让他的“全职监护人”不生气。

“我又犯事儿了。”还是一句话说清楚的好。

“你犯事儿了就应该回联邦监狱,而不是在这里,还敢不经过我的批准取掉了脚铐。”Jarvis给Tony陈述了事实,打消了Tony敷衍他的想法。

Tony想起那个脚铐戴在脚踝上的感觉,身体一抖,不由自主地甩了甩小腿。

“说实话,Sir。”Jarvis的声音是他魅力的一大体现,几乎没人能抵得过这个声音的要求,无论男女,尤其是它在你耳边响起的时候,平滑的语调和略带嘶哑的声线会刮擦过最敏感的神经。令人战栗。

以前他们一起查案的时候,Jarvis的“声诱”可是出了名的,当然不是说他的色诱就不好,而是大多数情况下根本就不用上升到色诱的级别他们就已经套到情报了。那时候就是Tony出场的时间了,他取下墨镜,焦糖色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把Jarvis的色诱对象闪得一愣,接着他就拉住Jarvis的领带给他一个热吻。无论多少次,Jarvis都会因为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吻感到不自在,每次,每次他都会脸红,红晕在他苍白的肤色上叫嚣着他的内敛与涵养,但他从不会拒绝或者推开Tony。那时候,Tony还是Jarvis的上级,FBI在纽约最优秀的精英组组长,头脑聪明,行动机敏,破案率极高。

“好吧,我现在在这间监狱里当卧底。”Tony压低了声音,这种甬道里声音传播得太远,他必须要小心。

Jarvis果然生气了,他是将Tony保释出联邦监狱的监管人,直接汇报的上级,理应Tony的所有行动都需要经过他的批准,但是这次的案件,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Jarvis确信Tony绝对不会剪断脚铐“逃狱”,因为Tony说过只要有他陪着自由都可以不重要。脚铐困不住Tony,困住他的是Jarvis。但Tony就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地从纽约消失了,他汇报总部,总部也只是说已经展开搜捕。这一个月把他折磨得寝食难安,几乎所有的案子都失手了,正在他郁郁不得志时,部长办公室的一份调职通知就把他送来这个监狱当了个处在基层地位的小狱警。

Jarvis一拳砸到铁围栏上,“铛”的一声传得极远。

“这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不提前给我审核?是Fury局长的直接授意?”Jarvis刚说出口就想到了答案。他很聪明,连公认的天才Tony也常常这么夸奖他。

“内鬼现在有人选了?”Tony不回答,他知道Jarvis会自己思考。内鬼一定是已经划定了范围,不然也不会让Jarvis加入这个案件了。

“嗯,但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需要在这里做好我的卧底就行。”Tony握住Jarvis抓在铁杆上的手,“我想你。”

“我也是,Sir。”

Tony想到什么事,突然笑了。

“怎么?”

“这是咱们第三次这样了。”

“的确,两次都是您在里面,三局两胜,您赢了。”Jarvis嘴下毫不留情。

 

二十年前,Tony是个刚上任的菜鸟警*官,Jarvis是个流浪儿,被黑帮的人控制了,刚开始是跑腿传消息,偷东西,盯梢,后来是洗*钱,卖*药*片儿,那群人没有底线。

Jarvis花了不少时间设计那些人,把他们一锅送进了警*方的圈套里。少管所比在街头流浪更坏,所以他在警*方收网的时候抓了一把现金打算溜。但Tony发现了他,所有人都想着要去抓大鱼立功的时候,这个菜鸟较真地追出去四五个街区。

黑暗的巷子里,Tony提溜着Jarvis的领子,Jarvis的脸黑呼呼的模糊了表情,只看得见那双蓝眼睛里湿湿的,它的主人却咬死了牙连疼都不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除了害怕、不甘、愤怒,还有没被纽约暗巷里的污浊沾染的单纯。

Tony还是把他送去了局*子里,却在第二天拿着领养证明和保释金把这个即将要被丢进少管所的少年给拎走了。Tony的父亲曾是个传奇,Stark家有很深的背景,没人不想卖他面子。事实上,所有人都觉得这位少爷考进NYPD只是玩玩而已。

那是他们第一次隔着铁围栏见面。瘦弱的金发少年蔫蔫地半躺在隔间的长椅上,Tony拍着铁杆大声告诉他:“Daddy来接你回家了!你这个混蛋儿子!到处给你daddy惹事!”牢笼中的少年从未在街头哭过,他挨过很多打,吃过太多苦,他从来不哭,因为眼泪改变不了任何事,还会把你的弱点展露给那些人。

但他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哭了,扑到Tony怀里肆无忌惮地嚎啕,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艰苦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来开锁的人插嘴:“都这么大了,不是亲生的吧?”

Tony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温暖的手陷进细软的金色里:“我养的。”

就这样,一个自己心理上都还算半个孩子的人开始了养“儿子”或者说被“儿子”养的生活。

Tony继承了他父亲留下的巨额家产却从来活不出个人样来,Jarvis身上带着街头的痞气却意外地贴心。Tony亲自教Jarvis漏掉的课程,他不懂的就请家教。多年下来,Jarvis蜕变为一个与当初的流浪儿完全不同的人,气质沉定性格冷静,甚至连Tony都不好说他是跟谁学的。Jarvis的身高在18岁的时候超过了已经停止生长的Tony,为此Tony常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后悔为什么要把Jarvis喂得这么好。

Jarvis从巴的摩尔毕业的时候,Tony当上了纽约FBI精英行动组的组长,他直接把Jarvis划进了他的保护圈。但事实是,他们并没有谁是被保护的,他们一直在并肩战斗。Jarvis永远是Tony的臂膀,也永远是他最及时的后援。

谁也没想到的是,Tony破解高精度保险设备和电子密码的名声给他招来了灾祸。Tony被绑架,绑匪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帮他们破解一个保险库,不然他们会杀死所有他在乎的人,他的秘书Pepper,他的下属和同事。当然,Jarvis也包括在内。

那群绑匪把他们的跟拍照片丢在Tony的面前,里面有一张是他正在和Jarvis接吻,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偷拍者的存在,他们那时候也不在乎。

他们很聪明地营造出了Tony是主动在帮助他们的假象,借此来加重天平的砝码。如果Tony不帮助他们,那些伪造的证据足够判他从犯,而且他的胸腔里被植入了一枚微型炸弹,引爆器在绑匪的手上。

幸运的是,后来Tony和他在乎的人一个都没死,绑匪全部落网。不幸的是,证据坐实,Tony变成了他们的同伙,Jarvis带领着精英组亲自抓捕了Tony。

Tony穿着休闲西装,还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Jarvis的枪口朝向他,瞄准的却不是要害。Tony丢下枪放弃了抵抗,脸上满是同绑匪周旋熬出来的疲惫困倦。

他向正给他戴上手铐的Jarvis说:“You got me。”

Jarvis的动作停顿了一下:“I got you,Sir。”【*】

他们第二次隔着围栏见面就在这之后,Jarvis去探监,带着好消息。联邦调查局需要Tony的才能,他可以走出牢笼,但必须带着定位脚铐,活动范围只有两英里。Jarvis,FBI纽约精英小组的新任组长,变成了他的监管人,他的上级。

天道有轮回,不是吗?他曾是Jarvis的监护人,现在Jarvis变成了他的监管人,他以前是Jarvis的长官【Sir】,现在Jarvis是他妥妥的顶头上级。

 

现在他们正经历着隔着铁围栏的第三次见面。

他们沉默着,却不寂静。

Jarvis低头看了一眼表,手伸过围栏揉顺了Tony的头发。果然,没有他打理,Tony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

他的手臂穿过间隔揽住Tony,扶着他的后颈把他压近了自己。Tony柔软卷翘的发尾从他的指缝间漏出,它们太久没剪已经略长了。

这个吻又轻又浅却是出奇的火热,冰凉的铁杆贴着他们的胡茬。

 

他们从不被世俗所束缚,牢笼只能困住他们的躯壳,而他们的精神只甘愿成为彼此的囚徒。

 

番外:关于Tony在监狱的地位

 

监狱的食堂不大,换了班的狱警们常常也和犯人们一起吃饭。

第二天,Jarvis还是得装作不认识Tony的样子安安心心当个普通的狱警。他端了餐盘找了个看得见Tony的空位坐下,警棍累赘得慌他便取下来扔在桌上。

Jarvis有一副英俊的皮相,气质温和,待人谦逊,几个年轻的狱警就围着他坐满了那张桌子,几个人说说笑笑,讲了些监狱里的事儿,Jarvis的目光也时不时往Tony那边瞥一眼。

Tony坐的地方格外空旷,像是硬生生被割出来的孤岛。

刚进监狱的一个大块头轻蔑地瞄了一眼Tony的小身板,把不锈钢的餐盘“啪”的一声扔到Tony的餐盘旁边,溅起的油汁落进了Tony的餐盘里。

刚因为和Jarvis不着痕迹的眼神交流而愉悦起来的心情就这么被粗鲁地打断了,Tony抬眸瞥了一眼那个傻大个,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这个大块头知道监狱里的规矩,急着想找个人来立威,他觉得Tony身材不高看起来也不壮实肯定好下手,可惜他想错了。

还没等他们动手就有人插手了。Jarvis快步走来用手肘抵开了大块头,另一只手按在Tony的胸膛上把他推远了些。

在这里工作稍微有些年头的人都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也抱着看戏的心态旁观着,谁知道这个新来的年轻狱警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去干涉了。那些同事们只当是这个年轻人正义感太强没见识过监狱的黑暗面,让他多经历经历自然就明白了,于是没有劝阻他。

被搅了事儿的大块头是个暴脾气,随即便调转了枪口,脏字满口地冲着Jarvis开始叫嚣。Jarvis从Tony那里学来的犀利言语根本不用脏话就给他怼了回去,毕竟这些年和Tony之间的互相调侃和从知情人士那里套话的口才不是白练的。

Tony在旁边听着这一句句的,心里暗自笑着。

说不过的大块头只好出手了。Jarvis的身手很不错又有精瘦结实的身板,比满身厚实笨重肌肉的大块头灵活得多。大块头吃了两拳,但那一身肌肉不是白长的,他看到其他狱警已经要过来帮忙了,一边提高了攻击的节奏一边硬抗住Jarvis的进攻,让Jarvis吃了不小的苦头。

挤过来的几个狱警押住了还想补一脚的大块头,挨了几下警棍之后他总算老实下来,呲牙咧嘴叫骂着被塞进了禁闭室。

一片混乱里没人看到Tony略微阴沉的眼神,被同事们围住的Jarvis捕捉到了那个眼神,心里暗自可怜了一下那个大块头。

当天晚上,禁闭室里的壮汉被抬了出来,下颌脱臼,肋骨骨裂,惯用手的关节还错位了。

捣鼓着监控的Jarvis听来换班的同事提到了,随意地敷衍几句就离开了值班室。

他还以为Tony在这里过得不好,原来他居然还在这里混了个狱霸来当。也是他关心则乱才没有想到,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身份他怎么可能接近狱中那个需要渗透的线人呢?

Jarvis思索着,制服外套搭在小臂上,他松了松领带,解开勒得太紧的衬衣领口。脚步所向的方向正是那个空着大半的牢区,恰好,今天晚上那里的监控故障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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