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简介：Thor当然是Loki的克星，有他在，Loki的一切邪恶计划都没办法成功。

乱撒撒狗血，放一放看了雷神3甜出来的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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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讨厌Thor，正统的Asgard王位继承人，父亲母亲的宠儿，集光辉与荣耀于一身的哥哥，有着耀眼的金发蓝眼，正直得愚蠢，勇敢得愚蠢，美好得愚蠢。但他想，自己也是爱Thor的，爱兄弟的爱，爱朋友的爱，爱克星的爱。

他当然是Loki的克星。

以狡诈闻名的邪神Loki的一生中所有失败的诡计都与他有关。

 

-1-

Loki一肚子坏水。

差一步走出拐角的Loki听见那个常和他们一起玩的小孩如是说。那一步就没迈出去。Thor在为什么事大笑着，没空给他辩解。

绿眼睛黯了又亮，嘴角邪气地一勾，想，这就是事实，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一群小孩儿扎堆围着Thor，Loki一个人跟着Frigga学习幻术。

Loki偶尔还是要去广场上和一群孩子们一起学习如何战斗，大家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然后战士们教他们如何使用他们。

大斧头、锤子、重剑很受男孩子们的欢迎，连Sif都提上了一柄有大半个自己高的剑，Loki选了两把轻巧的小匕首。

远远站在一旁的Frigga朝他眨眨眼，用口型说：“聪明的选择。”然后再转过头对轻松挥着柄重锤的Thor竖了个大拇指。

几个男孩子围成一圈嘲笑Loki手里精巧的小武器，Loki讪笑，晃着两把小匕首挑衅他们，“脑子太小，拿多大的武器都没用。”

一个傻大个跳出来，“你都没见识过就知道没用？”

两个人有点要动手的意思。

Thor过来伸手拦住弟弟，“别闹，brother。”傻大个的斧子快比Loki高了。

“你才别闹。”Loki推开Thor，站在傻大个面前，手里两柄匕首寒光幽幽。

练习武器都没开锋，教习的战士们就由得他们闹。实战是磨练战士最好的工具。

Thor有些不忍心看，但是大家的惊呼吸引着他回头时，他看见Loki敏捷地在傻大个旁边腾挪，斧子连他的衣服都蹭不到。

最终，这场切磋以傻大个得到一个流血的鼻子作为收场。

大家为此得到了一会儿的休息时间，几个女孩子却同时惊呼了一声。众人围过去才看清精致的地砖花纹里藏着一条蛇，黑色的鳞片上反射着幽微的色泽，它缩成一团张大了嘴，亮出两颗锋利的毒牙。

靠前的几个孩子每次想靠近，就被它的“嘶嘶”声吓退。

明明害怕却还要强撑着面子的男孩开玩笑：“你们看它的两颗牙，像不像Loki的两把小匕首？”

Thor走到最前面，离它最近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原本想驱赶走这个勿入广场的生物的想法变成了干脆捉住它养起来好了。

因为Thor挡住了光，蛇缩成细缝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是绿色的。就像Loki。

Thor朝靠近过来的Loki笑了下，颜色纯正的金发略微晃眼。他伸手要抓住蛇，却被Loki抢先一步。Loki提着它往灌木丛里一丢，瞬间就失去了它的踪影。

Thor追过去仔细找了找也没再看见它。

Loki得意地拍拍手，以为自己毁掉了Thor一个在女孩子们面前“英雄救美”的机会。

 

-2-

Loki在练习Frigga刚教他的幻术，变成一个动物。比如在几个坐在草丛里聊天的小姑娘背后变成一只黑豹，绿眼睛里的凶光吓得她们尖叫逃窜。

他走过餐厅，硕大的房间里长桌上只有Thor一个人在用餐。他们的王子殿下最近在长身体，厨师们每天会额外多为他准备两餐。

Loki的身体在迷离的光线中缩成一小团，他变成了上次他们在广场上见到的那条蛇，匍匐在地上潜行到Thor身边。他贴在金色的桌布上绕过银餐盘、烛台、杯盏，在Thor埋头咬住鸡腿的那一刻在他面前露出毒牙，吐出猩红的蛇信，嘶嘶作响。

Thor愣了愣，却一点儿没有被吓住的样子，他看见那双熟悉的绿眼睛，丢下鸡腿尝试着去碰他，“嘿，原来你没走啊，居然来找我了。”

Loki才不想被他油腻腻的手给抓住，迅速扭开了身体。

Thor收回手，撕下一小片肉递到蛇头前，“是不是在外面找不到吃的？”

下午的阳光穿过门庭，金发男孩的面孔在这种暖炽的颜色里温柔得一塌糊涂，像绵绵密密的雨似的针扎进Loki心里的某一处，原本他只想冲这个浑身冒着傻气的人翻个白眼就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咬住了那块肉，控制不好的蛇信扫过男孩的指尖。

凉悠悠、痒酥酥的感觉跳过Thor的指尖，跟以往任何一种触感都不同。

Thor觉得自己喜欢蛇，就跟喜欢父亲宝库里那柄Mjolnir一样喜欢。

他又递上一块肉，凑到Loki面前，整张脸在蛇的视角里都算得上清楚了（蛇几乎是看不见的），“要不要做我的宠物？我养你。”

被上一块肉钓上来些馋意的Loki叼走了肉，摆过头，明确又不屑地表示不要。

Thor却开心地觉得蛇叼走肉就是同意了。

摆过头去的Loki一时不差，突然被一把抓住，塞进了一个滚烫柔软的地方。回过神的Loki意识到他被Thor塞进了衣服里，刚想挣扎着从领口出来，顺便再咬他一口作为报复的时候，就听见有其他人的声音在问Thor还需要什么。

Thor假装顺气地捋了下胸口，把想钻出领口的Loki又给按回去了。

Loki几乎要被他的劲儿压得内脏都吐出来了，只好乖乖地盘回滚烫的怀抱里，蛇腹冰凉细密的鳞片滑过小孩子柔软的腹部让Thor一个激灵。

敷衍着侍者的Thor想，这条蛇应该也是条幼蛇，鳞片都是细细软软的。

Loki想趁他们说话的时候从他的衣服下摆偷偷地溜走。晕头转向的他却钻错了方向，男孩因为撒谎而略快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肤被蛇腹清晰地捕捉到。走错路的Loki在Thor的左肩绕了个圈，转向他的后背。

差一点就能逃走的Loki被Thor及时抓住了尾巴，又被绕在他的手上，“嘿，小家伙！你已经是我的宠物了，想去哪儿？”

鬼才是你的宠物！

挣脱无法、忍无可忍的Loki变回了人形，体重一下将Thor向前带倒，Loki压着Thor的手倒在椅子上。

Loki眯了眯眼，绿眼睛里闪过危险的流光，他抄起旁边的餐刀反手扎向还处于震惊中的Thor，“Surprise！Brother！”

 

-3-

在Thor被封为雷霆之神而受到Asgard人民拥戴时，Loki也因为被称作谎言与恶作剧之神而更受冷落。人们崇拜雷霆的力量，却很少会喜欢谎言与恶作剧，不是吗？

他们的父亲Odin明明说过，他们都是生而为王的，但随着他们一年年地长大，Loki却只能眼看着王座的天平向着Thor倾斜。愚蠢却强大的Thor，金色的、发光的Thor，永远看不到他心里的黑暗的Thor。

嫉妒让年轻的Loki冲动地在一次点到即止的切磋里捅伤了Thor。这次不像是以前的玩闹，他知道Thor能接下他的攻击，所以他肆无忌惮，露出邪恶的笑容和虎牙，让旁人害怕，却不能让Thor动摇。

锋锐的银刃没入Thor的腹部，从后腰贯出，鲜血喷涌。

银舌头像是沾上那血生了锈，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人群涌过来，带着怨愤的眼神，抢着从他手中把负伤的Thor扶走。

愕然的Loki这时候才想起看一眼Thor，憋着痛苦朝他挤出一点笑，眼睛里海水般的蓝色泛着波纹，像那个午后阳光里的笑一样，让他触碰不到的某个地方痛痒难忍。

Thor总被幸运眷顾，那一刀避开了内脏，只是出血略多，缝合之后就没有大碍了。被嘱咐要多休息的Thor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从他腰上取出来的属于他弟弟的匕首。

Loki就是在这时候现身的。没人知道他已经在Thor的房间里待了多久，Thor看不见他。Loki的魔法进步得很快，就像他的雷霆之力一样。

Thor笑着说：“别一副要哭的样子，brother，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疼。我们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战士了，总会受伤的。”

要……要哭的样子？Loki的神色阴郁了下，又恢复如常，“你受伤那会儿才是要哭的样子。”

“Come on，不会吧？”Thor惊讶道，“我已经尽力在笑了。”

是为了不在拥护者面前丢脸才笑的啊。Loki向他伸出手，“下次可以再尽力点。”

Thor把匕首手柄放进Loki手里，“下次可不要再误伤自己人了。”

Loki暗自讥笑Thor，他居然认为是误伤。在把匕首插进他的身体的前一秒，他可是确实想要伤害他的。他又叹了口气，为Thor堪忧的单纯。他到底是无畏到愚蠢，还是愚蠢到如此相信他？自己都还没有解释，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误伤了。

Loki挂起一个纯良的微笑，“你真的没事了？”

Thor拍了拍已经颇为健硕的胸膛，“当然没事了，明天你就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哥哥。”

“那太好了。”

Thor拍了拍Loki的肩颈，比肩膀亲密，比脖颈疏远，是个属于他们兄弟的位置。

背过脸的一刻，Loki脸上笑容消弭，眼里的绿色幽深到邪异。

下一次下手还可以更重些，反正他是雷神啊……

 

-4-

Loki的诡计是不计后果的，像是后来他为了打断Thor的加冕仪式可以送三个霜巨人进入Odin的宝库，为了让Thor闯下大祸可以引他去Jotunheim大闹一场。

他为了Thor首战告捷的庆功宴有个“难忘”的夜晚，在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之后幻化成女人去接近Thor。

他会在Thor试图亲吻他时变回来，让整个宴会上的人都看到Thor在喝醉了之后居然想亲吻自己的兄弟。这够让他丢个很大的面子了。

而事实是Thor只顾着搂着这个过分高挑的女人讲述自己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了，根本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动作，而Loki却还要负责应和以及为他倒酒。

打算放弃这场恶作剧的Loki急于摆脱醉酒的Thor，只好将他扶回房间丢在床上之后好一走了之。

坐在床上的Thor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打了个酒嗝，醉眼迷蒙地笑着看他，“我有说过，你很像Loki吗？我的弟弟。”

Loki皱眉，一边扒他的手指，一边不耐烦地回应，“没有。”

不可能像。他变的女人虽然也是黑发，但眼睛是棕色，模样也大不相同。

Loki没扒动Thor的手指，反而在Thor猛地用力一拉之后扑到了弥漫着酒气的怀抱里。

两人不能更近了，Thor每一下火热的呼吸都拂过Loki苍白的皮肤，像是从Muspelheim*吹来的风。他的目光仔细描摹过他的面孔，用上侏儒制造武器时专注。他突然伸手按在Loki皱起的眉间，“这里，他不耐烦的时候这里就会皱起来。”Loki只好尽力舒展开眉头，不再让他找话头。

“Loki，我的弟弟，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战场。我把背后交给他。”麦芽发酵的香味在他们之间二次发酵。

Loki因为不耐和怒意而跳动的青筋平复下去，诡异的氛围从他们之间弥漫开。

“我可以为他而死。”一个酒嗝打断了Thor的话。就像可以为父亲和母亲而死。

Loki似乎受到了莫名的蛊惑，那双蓝得像Asgard最晴朗时的天空与海的眼睛里有某种诅咒，揭起他心里的痛痒，触不到、消不去的痛痒。让他也抱着侥幸心理想静下来看他几秒，只要在事情失控之前停止就好。

时间与空间似乎在此刻此间停滞，世界树的中心在此生长，某些情绪与情愫也在此破土。

他愚蠢的，光芒般的，天空与海洋般的哥哥，也这样倾注地凝视过二十三个女人。

Loki也说不出他知道这个数字的原因。他只能感受到因为这个数字而起的焦灼炙热的感觉让他觉得之前自己的匕首伤他伤得还不够深。

“……真的很像。”

该到此为止了。Loki抵住Thor的胸膛准备起身离开。

Thor却误解暗示，不识时势地伸手摸了摸Loki的头发，带着痴笑靠近他。

Loki发誓，他再不停下他就要把之前的想法付诸实践了。Thor越来越近，Loki却在腰上摸了个空。庆功宴之前他把挂着匕首的皮套取下来了。

两巴掌也是可以的。Loki抬手，因为没了手的推拒，他们近到僭越的距离。

“Loki。”

醉酒时的呢喃像是粘稠甜腻的蜂蜜堵住他的理智，让他错失了停止的契机。

肌肤相贴像是火与冰的碰撞，又像水与乳的交融。

冰凉的皮肤让Thor清醒了些，滚烫的皮肤让Loki昏沉了些。

Thor没由来地想起久远的童年里，那条爬过他胸膛、腹部、后背的幼蛇滑腻冰凉，细细密密的鳞片的触感，舒服得令他心生罪恶感。

直到他彻底迷失的前一刻，他才明白过来那种罪恶感源自何处。

那条蛇，是Loki。

世界树的生长横枝错节，不可逆转。

【Muspelheim：九国之一，火之国，炎热。】

 

-5-

Loki将昨晚列为人生最失败的恶作剧。

在离开时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魔法，还得分心压下自己想趁着Thor熟睡时添几刀的冲动。

等Thor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长桌旁时，眼下青黑的Loki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肉，狠狠地咀嚼。

Thor在接下来半小时的用餐过程中不幸地经历了坐空椅子，餐刀折断扎到自己，咬到舌头，酱汁溅了一身等“巧合”。

等Thor终于用完餐找到Loki时，Loki正在面色平静地看书。

有进入禁书区权限的人不多，偌大的阅览室里只有Loki一个人。Thor走走停停地挪到Loki面前，一脸“我不好开口，你快问我发生什么了吧”的表情。

Loki撂着他，视线继续粘在书页上。

Thor到底还是憋不住了，“Loki，我昨晚似乎，见到你了。”

“嗯，庆功宴我们坐得不远。”Loki点头。

“不是，我是说，那个庆功宴之后……我带了个姑娘回去。”Thor更加窘迫。

Loki放下书，摆着手说：“噢，嘿！brother，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功绩’。”他眨了下眼，绿眼睛仿佛泛着宝石的光泽。

Thor皱眉，困惑中还有些愤怒，“她似乎能变成你的样子……在，咳，某些时候。她是不是……”

Loki的心跳顿时加快，银舌头却仍能流利地蹦出谎言，“也许她平时练习幻术时以我作为幻象，然后在某些时候，残余的魔法痕迹被触发了。”

消除了疑虑的Thor拿着自己心爱的锤子去训练了，留下惨白修长的人影用书盖着脸在禁书区的阅览室里躺了一天。

 

-6-

Loki从来没想过要做个好人。好人是愚蠢的，就像Thor一样固执地坚守正义，而坏人，可以不择手段，可以阴谋诡计。

他成功破坏了Thor的加冕仪式，让他犯下大错被流放Midgard。他亲手将王座的天平压向自己。

看着Thor消失在彩虹桥中时，他开心地在心里对他说：“Farewell，brother。”那个永远比他强大，处于世界中心的，恒星般闪耀的人终于消失了，顺便带走了他曾经因他遭遇的失败、忽视和不公。

甚至那些糟糕的错误也可以随之消失。

但是在Thor被流放的第二天，Loki就发现自己在想他。失神时走错到Thor的寝殿门口。在三勇士和Sif讨论如何营救Thor时脱口而出自己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Loki向自己妥协，等自己坐稳王位，可以考虑免除Thor的流放。

但Odin亲口告诉他，他是Laufy的儿子，是他预备下的和平桥梁时，他的世界崩塌燃烧，与Thor的落差成了助燃的沥青。

他也曾被应许王位，最后却发现真正的王子只有Thor。而他只是个怪物，在睡前故事里被Asgard的英雄们打败的怪物。

他找到落魄的凡人Thor，银舌头编织出巧妙的谎言，Thor的难过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他想，和知道自己是睡前童话里的怪物、是父亲培养的工具的感觉扯平了。

他派出毁灭者时邪笑着，绿眼睛光泽幽微，期盼着毁灭者消灭他们，却有一星反对的情绪在挣扎着。

直到Thor说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交换那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我可以为他而死。”多年前酲醉的呓语依稀在Loki的耳边盘旋。

他现在也可以为了其他人而死。

Loki眼中涟漪荡漾，丁点不再挣扎。

那你就去死吧。

毁灭者的挥拳带走了他的愤怒，却带给他更多的疯狂。疯狂到最后他选择了松手，赌上性命用悲伤玩弄他们。

Thor的恸呼让他在坠入未知时心满意足。

 

-7-

自此之后，Loki的诡计再未成功过——统治Midgard的计划，因为Thor和他那群怪异的朋友们，失败；伪造死亡登上王位也没有坚持太久；向Grandmaster出卖Thor也被识破，甚至还换来一场电击的折磨。

Thor以前从不会这样。过去他在发现被Loki欺骗之后甚至都不会给予他应有的惩罚，纽约之战后他只是将Loki锁起来带回监狱。而现在，Thor会惩罚他，给他罪受。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Thor反而让Loki有些欣赏。

也许现在的Thor已经和愚蠢这个词不搭了，能几次三番地识破他的诡计，让他惊讶。但欺骗是他的爱好，欺骗Thor、背叛Thor更是他的最爱，就算Thor变聪明了也不会改变。

他回想起在Asgard里假扮Odin的那段日子，他命人将自己的死亡搬上舞台，反复地在舞台剧演员们身上重现Thor搂着他心碎的样子。

噢，那些眼泪，那些痛吼。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Frigga曾说他能洞悉所有人，除了他自己。其实他也能看清自己，但总是很慢、很迟。就像Frigga死后他才从自己的狂怒中明白他有多爱她，而他永远没有机会去改变他最后对她说的话是“你不是我的母亲”的事实。

也许去营救那些好歹被他统治过几年的Asgard臣民不是他将飞船航线定为Asgard的原因。也许他们也不是他没有偷偷离开这条被Thor统治的飞船的原因。

或许是Thor注定是他的克星，他的天敌，挫败他所有邪恶的计划。

那不如我们省点儿功夫吧，离得近点。Loki想。

宇宙魔方的蓝色让他想起某双眼睛，不，是某只眼睛，纯粹而蕴含着难以估量的能量，吸引着所有注视他们的人沦陷。他将魔方收进魔法空间里，朝Thor的房间走去。

 

-8-

Thor说：“如果你真的在这儿，我也许会给你个拥抱。”

Loki接住了Thor砸向他的东西，带着欺骗性的纯良微笑，“我在这儿。”

好吧，总算是搬回一局。Loki挑眉。

Thor兑现了自己的话，把自己叛逆狡诈的兄弟包进结实的肌肉里，臂弯接触到他颈后冰凉的皮肤，让他想起八岁那年他揣进怀里的那条幼蛇，还有多年前一个沉醉而独特的夜晚。

“Loki，并没有残留的魔法痕迹这种东西，对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