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贾尼2017跨年

#04:00

大家2018新年快乐哟~

连续两天粮多得快溢出来了，开不开心？

简介：剧情剧情，不能再沉迷谈恋爱了，要打怪兽的啊_(:з」∠)_

-Code Name：Iron Man-11

“一切都可以……通过科技……达成。”

Tony在听到这句名言的时候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加冰威士忌提了下神。他刚翻完了箱子里所有的笔记和文件，根本没有多少关于超级血清的内容。

Fury那个老狐狸。Tony暗骂了一句。看来他还得再去“参观”一次PPDC了。

“Tony。”

这一声近乎慈爱的呼唤将Tony的思绪瞬间拉回。他略带惊愕地抬头看向录像，那个男人……在叫他？

“你现在还太小，不会懂得这些。”Howard半倚着那个三代Jaeger的模型，眼神里充满让Tony陌生的慈和与期待，“所以我想先替你把这些录下来。”

三代Jaeger的模型高度超过两米五，Howard站在旁边显得远不如Tony印象中的高大。他伸出手拍了拍它宽阔的分节式胸甲，“这个，‘先驱者’（Pioneer*），是我为你而造的。”

那双和Tony极为相似的棕色眼睛里满是骄傲，“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不仅是人类为抵抗怪兽入侵而创造的武器，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

Tony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防御机制让他环抱住了双臂，这样的Howard，耐心，温和，眼神里倾注着期许，不像他印象里的父亲。他不敢相信，怕这只是幻觉或者梦，更怕这后面隐藏着什么阴谋。

“这是通往未来的钥匙。”Howard眼神微黯，“我被这个时代的科技限制了，但有一天你会解开这个谜题。当你解开它的时候，你会改变世界。”

“我这一生，最伟大的创造只有你。”（What is and always will be my greatest ctreation is you。）

录像中的男人露出一个独属于父亲的笑容，深沉而厚重的爱被藏在因不善表达而略显腼腆的神情之下。Tony从来没当过父亲，但他能从模糊的画面里看清，看懂这些。一堵心里的高墙轰然倒塌。

画面跳到空白，录像带已经播完了。Tony盯着被投影灯光照得白得刺眼的床单，没回过神来。

他的眼睛发热发胀。应该是用眼过度，太疲劳了，再加上投影的灯光太亮。

他的鼻子酸涩，泪腺刺痛。大概是基地里空气循环系统漏过了某些刺激性化学气体。

基地里寂静无声，没有机械运作的声音，没有引擎运行的嗡鸣，没有任何人和事的打扰，钢铁堡垒拥住Tony，给他需要的安静，和消化这一切的时间。

“Jarvis，给我‘先驱者’的所有资料。”

“已经准备好了，Sir。”Jarvis将所有资料页和“先驱者”的构造图全部投影到Tony面前，投影有序地围成了个扇形。

“进行关联筛选。”Tony摩挲着下巴上略长的胡茬，略显烦恼地看着这一堆资料。他刚刚才看完一箱子资料，又要再看这些？

Jarvis操控着投影，将关联度最高的资料和构造图一起放在了离Tony最近的位置并且放大到1.5倍。

“Sir，我已经将这些资料全部筛查过了。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已经穷举了所有逻辑关系和排列组合方案，甚至用所有已知的解密方法分析过这些资料了，仍然没有得出任何符合逻辑的结果。”

Tony的脑筋一转就已经想到了Jarvis没说出来的，那个可能性最大的结论。

“那个‘先驱者’模型还摆在我的办公室里吧？”

“现在应该是Potts女士的办公室。”Jarvis肯定的时候还不忘噎他一下，“不过模型的确还在那。”

Tony抓起Dum-E递过来的外套，从高台边缘跨上Jarvis派来接他的大型机械臂，“那我们就去那走一趟吧。正好我有份协议得去签。”

“自动驾驶直升机内的空间装不下‘先驱者’，建议您开车去。我会派遣一辆载货车辆跟着您，到时候需要您找人将模型抬到停车场。还有，您今天注射中和药剂的时间到了。”Jarvis说话的时候，机械臂已经带着Tony穿过数十米的距离，朝着基地的车库而去。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Tony摆摆手，“嘿，说真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鬼东西？”

他摸了摸脖子上被昨天那个美到危险的女人扎过针的地方，厌恶的语气像是挑食的小孩子因为盘子里的青菜在向父母抗议，“每次注射完那个我嘴里都一股几十种蔬菜混合榨汁的味道。”

主体超过两米粗的一条机械臂用最前端的三个扳手夹着一管中和药剂递到他面前，滑稽得仿佛一个巨人翘着兰花指捏住了小孩玩过家家用的餐具。

“您得放下对蔬菜的偏见，Sir。”Jarvis的语气耐心而平缓，“均衡的营养摄入是保持身体健康的必要条件。”

在去Stark工业大楼的路上Tony试图买一盒草莓作为送给为他忙前忙后的Pepper的见面礼，但是被Jarvis及时制止了。

“记得为Potts女士准备一份礼物非常贴心，Sir。”Jarvis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但草莓是Potts女士唯一过敏的东西。”他故意在“唯一”上面加重了语气。

Tony把刚拉下来的墨镜又推了回去，“哈！真巧，我就觉得它和Pepper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最后，Stark工业最大股东、现任总裁提着Burger King的纸袋按下了专用电梯通往顶层办公室的按钮。

“我没觉得有问题。”Tony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晃了晃手里为Pepper准备的两个芝士汉堡，“我在医院里最想吃的就是这东西。”

“当然没问题，高强度的工作之后最需要的就是高热量的垃圾食品。”Jarvis的回答搭配惯有的平静语调显得格外讽刺。

电梯门打开，Tony把自己吃完的汉堡的纸捏成一团，动作灵活地转了一圈把它塞进垃圾桶。他抹了一把脸，确认胡茬上没沾着什么才推开了办公室的木门。

Pepper站在办公桌前面把文件收拾进包里，像是要离开，她的两个助理和Happy正在旁边等她。

“嗨，甜心！”Tony把手里的纸袋拿到面前摇了下，“我给你带了份外卖。”

Pepper耸了耸肩，脸上挤出个专门应付Tony的假笑，“噢，真好！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Tony严重怀疑Jarvis是不是和Pepper通了气，他们的语气如出一辙。他只好把纸袋放到Pepper的包旁边，“你现在有时间？”

“十分钟，最多了。我有1108项待处理的事务，而且我得赶去香港开会。”Pepper翻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神情不满，尖锐的眼神让Tony的耳朵边上瞬间响起了警报，“在星期日的一大早。”

拜他所赐。

Tony只好摆出他最迷人的笑试图冲淡空气中的杀气。

Pepper无奈地叹了口气，朝Happy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出去了，Tony这才又开口，“那份协议你准备好了吗？”

Pepper的神色又严肃了几分，“Tony，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确定这个新的CEO值得信任，不会对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将会是人类最有力的一次反击，别让我们做的一切白费了。”

“我百分百确定。”Tony拍了拍Pepper的肩，笑容自信又笃定，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交出信任。

“那个人和你一起来了吗？我想先见见他，或者她。”Pepper还有点不放心。她的老板是个无比严谨又十分粗心的矛盾集合体，这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好他的第二层哨岗。

“来了，当然来了。”Tony握住她的肩，将她转了一圈，面对“先驱者”模型，光滑的金属面上映出了Pepper充满惊喜的脸，“这不就是吗？”

“WHAT？”

Pepper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表情霸占了整张面孔，几乎是透过金属面反射瞪视着Tony。

Tony朝她抛了个媚眼，转身从旁边酒柜上取下来一瓶香槟，虽然没冰镇过，但是很应景。他倒了两杯，将其中之一递给了刚回过神的Pepper。

她的眼睛里还是充满惊讶，从Tony手中接过高脚杯的动作都慢了一拍，“这是真的？”她收敛了惊喜的神色，眼睛微眯，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Tony的表情，“不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让Pepper疲惫的精神略微一振。

“当然不是什么玩笑，亲爱的。协议准备好了吗？”Tony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刚才的汉堡太干了。

Pepper掏出StarkPhone，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跃，“法律部的人刚送到楼下，我已经让她现在上来了。”

Tony趁着这空档凑到“先驱者”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下，清理模型的人偷懒了，铠甲缝隙里已经积了一层灰。他用指节一敲，那些灰尘就被震落，散落到空气里。

“这个我要带走，没问题吧？”Tony转头看向抓紧每分每秒处理公务的Pepper，指了指模型。

Pepper抬起眼睛瞥了下，嘴角的笑有些少女样的狡黠，“当然，现在它还是你的。”

“Wow，wow，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危险啊。”Tony走到她面前，试图把她的视线从手机上吸引过来，“就像是我们马上要离婚分财产，你带走一切，而我只有这个。”

Pepper收起手机，为她的老板整理了下折进去了的衣领，就像她以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放心，我会好心地把Jarvis也留给你。”

Tony瘪着嘴，眼神往天花板上飘，思考着要不要跟她坦白他把Jarvis给“释放了”的事儿。现在的Jarvis恐怕已经不能放进财产分配判决里了，就算放进去了，他自己也能找到办法让那东西失效。超脱控制，又自甘被缚的人工智能，该怎么向Pepper解释？又该怎么向世人解释？

他皱起了眉。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吗，Potts女士？”

“请进！”

Tony心里飘过无数个“Are you f*cking kidding me？”，诧异地盯着推门而入的漂亮女人，西裤和衬衣没昨天的紧身衣那么彰显身材，不过也足够火辣了。他敢保证，和这么一位同事共事，没有男人可以专心工作，也许女人也不行。

她的妆比昨天浓些，显得脸部轮廓柔和圆润了许多，比昨天的女特工装扮少了些锋芒。她把文件夹摊开递到Pepper的面前，“这是您需要的协议。”

Tony走到她对面，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Natasha露出一个痕迹明显但仍好看得过分的假笑，“Stark先生，不得不说您的搭讪技巧过于老套了。”

就是她了。Tony暗自吐槽，神盾局还真是无处不在。

她转向Pepper，问道：“请问这份协议的签署方是谁呢？”

Pepper和Tony交换了个眼神，身体自然地挺得更直了，“我。”

Natasha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指着协议上的空白处，“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

Pepper漂亮地签下了自己名字，然后看向Tony，“我保证，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把CEO职位交给我。”她把协议推到了Tony面前。

“我需要你的印象（impression*）。”Natasha看向他。

“狡猾，漂亮，火辣，危险……”

“我指的是你的指印。”Natasha打断了他。

Pepper一副了然的样子，在Natasha的视角外一边用手指来回示意着，一边用口型问Tony：“你的旧情人？法律部的哦，你居然没在分手的时候吃上个官司？”

Tony假装没看懂Pepper的意思，按完手印之后把文件夹推了回去，“完事！Stark工业的新总裁。”

Pepper匆匆离开后，Tony装出一脸疑惑问Natasha：“神盾局的工作那么闲吗，还可以顺便在法律部做个兼职？”

Natasha怀抱文件夹，腰背直挺，一副职场女强人的精干模样，连笑容都非常职业化，“Stark工业现在是PPDC的资金支柱之一，我们得确保这个支柱不会因为你的一个决策而垮掉。”

“那么现在满意了吗？”Tony挤出一脸敷衍的假笑，心里暗自把Fury翻炒了好几遍。用他炒蛋饼*的厨艺。

【注：*1.impression这个梗是钢2原作里的，“我需要你的印象/手印。”然后Tony说了一串对Nat的印象才被纠正Nat是想要他的指印。

*2.钢2里飞机上Tony为Pepper做的糊炒蛋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