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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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Verdict of Cosmos/宇宙判决【12】(长篇/科幻/HE)

chapter summary:印象的改观,计划的改变,武器的改造。


-11-Alterations/改变

 

在回程之前Guard一共与他进行了四次对话,每次都依照他们刚开始定下的规则。但Tony不能问过于直白尖锐的问题,问了也无法完全相信答案。到后来他甚至不太提问——他不想生出更多与他必须要做的事的矛盾心理来,而显然谈话的过程在催发它们。

Tony怀疑Guard是否察觉了什么,而这些谈话都是试探,或者他在这些谈话中表现出的无害仅是伪装,但他无法验证。这些疑惑要么随着他的死亡或失败消散,要么会成为他成功后横哽在心的鱼骨。

在从房间被机械躺椅接走时Tony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要获得足够的信息才能开展下一步的计划。

在狭长的洁白长廊上,机械躺椅平稳疾行,Tony胸腔内由纳米粒子组成的碎弹片开始按照预设程序活动,这让他胸口猛地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剧痛,规避本能和骤然紧缩的肌肉让他侧身滚出了躺椅。

躺椅的反应非常迅速,它减速急停,弹出的躺椅扶手在Tony摔落地的时候起了缓冲作用,在迅速扫描过客人的身体状况之后Guard派来了闲置多年的医护单元。

在他身体蜷缩趴在地上的时候,大量的“飞贼”悄然四散开,由于无法找到抽身的办法,Tony没办法亲自去探索,只好退而求其次,执行Plan B,把携带的纳米粒子都变成“飞贼”让它们去碰运气。

它们中的大多数可能都不会有收获,在设定中它们在遭遇阻碍力量时不会进行抵抗,而是立即解卝体自毁,这样最少能够不引起Guard的怀疑,但同时也会让至少半数的“飞贼”直接碰壁。

Tony靠坐在墙边,冷汗将他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出奇地脆弱。迅速赶来的医疗机器人是个白色的圆柱体,看起来能把他整个人装进去,但它没把他塞进自己肚子里,只是检查过他的身体后喷了他一脸喷雾。

那种喷雾里含有某种镇痛成分,Tony吸了一口之后胸膛里残余的隐痛渐渐平息,机械躺椅弹出的扶手将他扶起来坐回了座位上。这一连串动作小心翼翼得不像话。

返回聚集地的运输车上11个人无人缺席,几个认识的人互相拥抱,欣喜得如同劫后重生。他们兴奋地讨论在伞基地中的经历,Tony只是听着,不太想参与进去。他透过车身银灰色的透明材质回望渐远的伞基地,心里涌上些莫名其妙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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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广场那里接他,那个女孩和她的家人在看见他从车上下来时欣然围拢过来,非要将一些自制的食物塞给他。最后,他只好接受了他们自酿的酒才得以从这份热情和感激中抽身回到工作室。

工作室的灯光在他踏进来时亮起,JARVIS的声音响起:“Welcome home,Sir。”

Tony笑了,“你让我觉得自己还在Malibu的家里。”

“我的荣幸。”

Tony走到操作台前,“怎么样,daddy不在的时候有好好看家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JARVIS没有让Tony选择先听哪个而是直接一一揭晓,“目前‘飞贼’的自毁率已经达到了85%,从传回的数据来看Guard确实没有在伞基地中设立严密的监测警报器,光学监控是挡在您和无数门禁前的唯一障碍。”

Tony猜这得益于聚集地居民们的良好表现,在他来这里前他们从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威胁性,也从未展露过任何对Guard不利的意图,作为概率论忠实拥趸的AI不花费精力设立针对星球内部的严密监控的确是合理的。

“然而?”

“然而在目前‘飞贼’传回的代码中卝出现了三种差异较大的代码特征(Code Signature)。哪一种属于Guard,而其他两种是否属于威胁性强的AI是您需要解决的问题。”

代码特征对于AI来说如同DNA对于人类,一个人身上不会有两套遗传信息,一个AI也无法具备三种代码特征。

“容我提醒您,所需编入固化协议的标靶信息越复杂,风险就越高。鉴于您把自己的性命压在了赌桌上,我建议您适当降低风险。”

Tony安静了一阵,他平静的表情下大脑飞速思考着,“把‘飞贼’的传送位置和传输内容在地图中标出来。”

“Will do,Sir。”

全息投影迅速在Tony面前成型,三种代码特征的获取地点分别被以红黄蓝三色标注出来,其中不少标记是重合的。Tony试图在其中找出些规律来。

“Edmund从没提到过另外两个智能,而在你的标注里一旦出现重合出现的情况,一定有蓝色存在。我推断其他两个是Guard自己编写的辅助型智能,重合情况出现是因为Guard在下达指令主导这两个辅助智能的工作。”Tony在提到两个辅助智能时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些外形温和无害的蛋形机器人和动作温柔的机械躺椅。

“推断合理,Sir,我会着手解析这一代码特征。”

Tony随手拿起一个工具在桌上敲了敲,“与此同时,我们得把飞船实验室给改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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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忙得天昏地暗,Tony又像之前制造振金核反应堆一样自己动手干体力活,在间歇时还会去Mapp那边参与一下强电磁干扰炸卝弹的研制——反抗军计划用这种技术破坏Guard对伞基地防御系统的掌控。这样起码在面对后续来自其他伞基地的攻击时他们手中能多保留下一些可用战力。

Tony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过Edmund和Mapp,但没告诉过他们自己会在哪一天开始改造病毒。他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反正成功他会带着改造完成的Spero病毒回来,失败他们则会在那一天看到两次日出,最终所有人都会知道结果。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颗婴儿脑袋大小的热核融弹卡进固定槽推进弹舱,舱盖自动合上后他拍拍大卝腿站了起来。上保险是准备工作的倒数第二步,接下来他只需要把飞船开到那个离聚集地足够远的地方,改造工作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Tony张开手臂,“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向未来启程。”

“希望您系好安全带了。”JARVIS道。

Tony正要启动飞船,却听见舱门外的敲击声。

气密门滑开,门外站着他的朋友和同事。他笑了,举起双手,“嘿,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不是个huger。”

“别想躲!”Mapp锤了下他的肩,“这是你欠我们的,等你回来,我们要把你的肋骨勒瘪。”

Zax搡了Mapp一下,“别听他胡扯,Stark,放心回来,瘪的是他。”

Tony促狭地瞄了Mapp一眼,跟Zax碰了下拳头,“当然得是他。”

Sharlin跟他握了下手,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冒出微弱得近乎幻觉的绿光,“Tony Stark,祝你好运,神树保佑你。”

“谢谢啦。”

Tony又跟几个熟识的人握过手,退回了飞船舱门内侧,朝人群抛去一个飞吻,“很快回来,别太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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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中型宇航飞船在太空环境中建造,设计初衷是用于星际航站间的交通运输,它的外形如今成为了它在大气层内航行的最大负累。为了不影响船舱内的精密仪器,它的航速被限制在相当慢的区间内,甚至还不到Guard的运输车车速的1/5。

Tony把船长的位置交给了他的副驾驶,自己则靠在副驾驶座上跷着脚观察沿途那些刺破厚重雪层展露峥嵘的旧文明遗迹。那些与地球文明类似的旧文明残骸让他感到非常亲切。

“JARVIS。”Tony想起他在伞基地里冒出的那个念头,打算在这段无聊的行程里付诸实践。

“旅程才刚开始,我们还有3小时的路程,如果您实在无聊可以把篡改程序再检查一遍。”

“哦,正好,3个小时足够我讲完一个人的故事了。”

“您终于察觉到向我讲述您的童年故事是一件非常不符合您耐心程度的事了?”

“不,那个人也是我的童年,嗯,应该是从童年到青少年的一段故事。”Tony端起热饮抿了一口,“J,我只告诉过你你的名字源于我家的老管家,但事实并非全然如此。给予我创造你的灵感的人也叫Jarvis,他说我父亲有个管家,我也应该有一个,一个永远陪着我、会变得越来越聪明的管家。我一直没给你命名,直到你正式运行的前一天。”

“那天Jarvis从MIT辞职,加入了一个即将前往中东帮助平民的志愿者组织,他来和我告别,我向他提出了用JARVIS——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给你命名的想法。他说这很好,正好他要离开了,这样他就不会误会我是在叫他了。”Tony曾以为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已经被遗忘得差不多了,至少他很久都没想起过他了,但如今将他从陈旧积灰的记忆深处翻找出来时,他才发现它们的每一个边角都仿若崭新。

“在阿富汗的那个山洞里我想起过他。”Tony抱住手臂,手指在衣料上来回摩挲,“他的公寓在正式辞职前就转卖了,留给我们这些认识他的人的唯一消息就是他在中东失踪,两年后被判定死亡,甚至没人找到过他的遗物。在那个山洞里我想起了他,我猜测他是否和我一样曾绝望地被困在某个山洞里,直到变成一具无法辨认的尸体。”

“但您从山洞里走出来了。”

“是的。”Tony叹息,“但他没走出来。”

JARVIS轻声问:“您曾喜欢他吗?”

“你也看出来了?”Tony脸上遗憾的神情褪去,豁然一笑,“那他那时候肯定也察觉到了,但完全没给我说出来的机会。我很晚熟,身边一直都是年纪比我大得多的同学,从荷尔蒙泛滥的高中毕业时我才十三四岁,发育得有点慢,是现在的我的反面——那种没有女生会感兴趣的小屁孩。而那时候我也觉得性很无聊,恋爱和喜欢同样,远不如机械工程有趣。”

“后来我长大了,现实告诉我它们超有趣,但我不幸错过了让我感觉有趣的第一个。”Tony听起来有点遗憾,却是那种被时间冲淡又被成熟稀释过的遗憾,“不过错过让我学会了抓卝住机会。”

“所以那位先生是您的初恋?”JARVIS的推测很精准。

“是啊。”Tony承认得很干脆,咧嘴笑了下,“我还记得他有很显眼的眉骨和颧骨,眼睛是蓝色的,鼻梁笔挺,嘴唇很薄,颜色很浅,面部的线条很锐利,但浅金色的头发又让他看起来温柔随和。他蛮高的,在校园里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但在校外穿得很宅,T恤套着长袖衫那种。”

说到这Tony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喜欢这么穿衣服,又笑了,“好吧,看来我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我影响蛮大的。”

JARVIS捏了个全息模型投放到Tony旁边,他之前也这么干过几次,上次他将一个Tony高中时的同桌——一个喜欢欺负好学生却总在小小的Tony面前提不起气焰的小胖子——捏出来时把Tony逗得哈哈大笑。

但这次Tony的反应不太对,他皱了皱眉,疑惑道:“JARVIS你的数据库里有他的资料?这就是他,也许我的记忆不完全准确,但至少跟他很像了。”

JARVIS静默了至少两秒才回答道:“不,我从地球携带来的信息有限,我确定其中不包含任何有关这位Jarvis先生的内容。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我的模拟形象建立了暗示,让您把记忆里对他的模糊印象投射在了这个具体的形象上。”

“也许吧。”Tony没怎么纠结,如JARVIS所说,时间的确过去太久了。

“您是如何与Jarvis先生认识的呢?”JARVIS问。

“校园活动,我抽到了两张电影票,然后发现这部片分级是PG-13,所以我当时随便拉了个人问他愿不愿意装我家长免费看场电影,那个人就是他。”

 

=  =  =

 

飞船停下时,关于那位Jarvis的故事已经讲完很久了,但这位JARVIS和他的Sir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飞船的可视范围内没有任何一座聚集地存在,连插入云层的伞柄都只能看见接近云端的火柴棍般的一小截。

“JARVIS。”

“所有设备运转正常,热核融弹触发装置开启,能源负荷23%,一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

Tony活动了下手脚和十指,下达指令:“开始。”

“Spero计划启动,病毒意识清除。”随着JARVIS的话音,密封罐中亮起几道弧光,强电磁场再次清除了病毒的意识,“固化协议修改程序载体开始注入。待会儿见,Sir。”

密封罐顶部的石英管眨眼间将管中的液态金属注入了密封罐中,液态金属一进入密封罐随即雾化开。银色雾气逐渐朝那团被引力场限制的深灰色雾气靠拢过去。但那团深灰色雾气仿佛感知到危险来临般开始疯狂挣动起来。

Tony立即将微缩引力场功率提升到最高,但显示屏上的病毒逃逸几率仍在稳步攀升着。

JARVIS不再浪费时间进行试探,而是立刻直扑向Ulkilmanda病毒,纳米粒子在尚未逃逸的病毒群表面擦过,在瞬间的接触中捕获了数十个病毒单体,没有标靶限制的病毒立时发起反扑,但JARVIS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显示屏上旋即弹出63个改造进度条。

第27号在进度条刚走到1%时就乍然变红,改造失败了。Tony手指飞快滑动调出改造数据,“J,注意标靶定向。”

紧接着59号、4号、11号进度条相继变红,Tony立即根据改造数据调整JARVIS篡改固化协议的方向或提醒他固化协议防火墙中的陷阱。

进度条变红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他们担心的最糟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引力场对病毒的限制被突破,深灰色病毒云气势汹汹地席卷向银色云雾,银色云雾没有躲避,而是瞬间向一点聚拢,气-液态粒子凝固成了固态的圆壳。JARVIS不具备有效抵抗机械病毒的手段,但他可以为篡改固化协议多争取一点时间。

第二重引力场启动,将JARVIS操控的纳米粒子和病毒限制在了一处,这无法保护JARVIS,但能略微拖慢病毒蚕食和繁殖的速度。

这短暂的工夫里,又有7只病毒单体协议篡改失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近半纳米粒子被吃掉,病毒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他还有机会解救JARVIS,将他的载体从密封罐中抽离后通过强电磁场干扰清洗掉病毒的意识和即时数据。

可JARVIS没有退却,Tony也没有退缩。他盯着显示屏上硕果仅存的三只病毒,28号、33号、61号的进度条都超过了90%,密封罐中深灰色的沙暴狂舞,冲击着直径不足毫米的金属球体。

进展至此,JARVIS已经克服了所有的技术性问题,剩下的仅是与时间赛跑。

Tony紧卝咬着牙关,汗水从额头一路滚落,他打开了热核融弹的触发装置,右手悬在其上仅仅几寸的地方。

他无路可退,一旦JARVIS失败,他必须按下这个按钮。

一秒仿佛被拉至无限长,滚烫的汗水落进他眼睛里,刺得他闭了下眼,待到他睁眼时,密封罐中那颗银色小球已经肉卝眼不可见,但深灰的沙暴仍在飞卷咆哮。

Tony说不上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头露出一点苦涩的笑——增殖的病毒会很快突破第二重引力场然后直奔密封罐壁而去,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按下那个按钮。

“Sir,我建议您将手放到不那么危险的地方去。”JARVIS的声音突然响起。

Tony低头看向显示屏,三卝条进度条都圆满地走到了尽头,而他刚才居然没注意到。

“恭喜您,您的疯狂计划成功了。”

密封罐中数量至少扩充了两倍的病毒保持着绕中心轴旋转的状态,一直没有试图挣脱引力场的束缚。

Tony倒进椅子里,长舒出一口气,“这个成功起码值二十个甜甜圈。我得吃二十个甜甜圈庆祝,你没有任何机会阻止我。”

“我不会的,Sir。”JARVIS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您连一个甜甜圈都找不到。”

Tony愣了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该死的,我离开之前一定要告诉他们甜甜圈的做法,没有甜甜圈的世界和没有芝士汉堡的世界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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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通过通讯器告诉了众人实验成功的喜讯,然后留在那里继续对Spero病毒进行测试以确保其稳定性。

二十五天后Tony回到聚集地,Edmund把反抗军聚在地下密室里准备给他庆功。Tony随手把食指粗细的一根密封管抛给了Mapp。

那家伙大惊失色,立刻扑上去稳稳把密封管接住,“见鬼!见鬼!这可是灭世病毒!”

Tony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跳脚,“现在不是了,未激活之前它就是一管液体,你喝掉它都没问题,激活之后它才是病毒,针对Guard的靶向机械病毒。”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用掉它吧?”Miner望向Tony,虫类螯肢颤动,“它不是会自己去寻找目标吗?”

“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做完测试就可以在那把罐子一摔,现在我们已经在去伞基地的路上了。”Tony摊开手,“没办法,为了不让Spero病毒成为一柄双刃剑,我必须要优先保证它不会失控。为了避免主控程序再次对它失去掌控,我把它们的自杀指令修改为触发式嵌入了病毒核心。”

“很棒的主意。”Edmund从Mapp手里接过那根密封管,深灰色的气-液态内容物在里面随着重力翻滚,“但有得有失,这也限制了它的破坏性。”

“是的。我限制它们在12秒内无法寻找到标靶就会执行自杀指令,同时以这段时间为周期清空所有衍生程序与数据来限制病毒产生群体意识。”

Zax摸了摸后脑勺,“那下次Guard派来运输车我们就可以在那些蛋形机器人身上释放病毒了?”

“我也希望可以如此简单。但事实是我在伞基地中发现了三种代码特征,这意味着除了Guard之外还有两个辅助智能存在,它们的智能程度不高,代码特征甚至都算得上简陋,但伞基地的很多地方都有它们的存在。”Tony用终端将JARVIS之前做的那张全息图像投影出来,“同时给Spero病毒设置三个标靶会给改造过程和后续使用都带来过大的风险,所以这两个智能不是病毒的‘食物’,没办法让它们繁殖。如果把病毒释放在它们身上……”

他摊开手,全息投影组成了一列蛋形机器人的简易形象,其中三个在模拟攻击中被病毒“吃掉”,在他手里化成飘扬的灰尘落下。

“如果只在执行者身上释放病毒,Guard可以在意识到Spero病毒特性时断尾求生,那些失去标靶的病毒会在12秒之后全部死亡,而剩余的执行者会根据我们之前的行为将我们列为攻击目标。”Mapp顺着Tony的思路说了下去,全息投影的展示也如他所言——剩下的七个蛋形机器人对着四周亮出了武器,模拟影像结束。

Tony又从兜里掏出两管装着Spero病毒的密封管,“设定标靶后病毒没法再增殖了,我模拟测算过病毒的最佳用量把它们分成了三份,也就是说我们有三次机会,找到那个完全由Guard自己操控的、无法被它割弃的部分。”

有人问:“那么那两个辅助智能怎么处理?”

Tony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它们的智能等级不高,由上一层级把控,一旦这个上一层级消失,把它们黑过来不是问题。”

他和JARVIS根据窃取的程序片段做过分析了,虽然得花些工夫,但是接管它们的主控权难不倒JARVIS。

“怎么样,各位,敢搏这一场吗?”Tony扫视过众人。

Edmund走到Tony身旁,翻译器的扩音功能开到最大,“以后我们会向下一代讲述我们的故事,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们,命运给了我们一个‘救世主’,带给我们反抗的力量,而我们却不敢响应吗?我们应该告诉他们什么?”

众人高呼回应:“我们响应了!我们反抗了!我们反抗了!”

近千人的呼声在地下的密闭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但Tony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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