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主贾尼的机甲打怪兽文。本章博士上战场+锤哥出场。

如果要回顾前文不建议看合集中三年前的旧版本，因加入锤基线整体时间线和伏笔有调整，wl号为6014459，sy搜文名即可。

-God From Asgard：Thor Odinson-21

Fitz-Simmons为Banner量身研发了主脑升级传输载体（Host Upgrading Load Carrier，HULC，音同Hulk），载体操作舱与机甲驾驶舱类似，但其外置设备与机甲驾驶舱截然不同。怪兽硅基DNA构造和超级有机芯片结合的中枢配有神经信号过滤系统和防火墙机制，除非神经负荷过载，不然怪兽思维再难以突破Banner理智和思维的防线。外置的神经信号放大装置确保了物理距离的限制不会影响连结效率。

这个装备让Banner能够主动激活与怪兽的“突触渗透”并且在一定时间内有意识地操控怪兽。而利用其原理制成的简易设备变成了Banner的头饰——一个两端紧贴他太阳穴的开口头箍，几乎可以完全屏蔽他与怪兽的双向连接。

在虫洞第三次吐出两只怪兽时，Banner登上HULC进行第一次实战测试。面对同类的突然反水，那只没被控制的四级怪兽猝不及防，被蓄力一击砸进海底。

Banner花了些时间在机甲驾驶模拟室中熟悉操控庞然大物的感觉，但他很清楚机甲的意识运动反射连接矩阵套在怪兽身上是行不通的，操控怪兽会远比操控机甲难。这只四级怪兽“毒尾”（Tailspitter）有一条力量惊人的长尾，而Banner从未有过尾巴，更不知道该如何操纵这条尾巴移动、攻击。

从海底冲向“毒尾”的“暴徒”（Insurrector）猛力回击，打得躲避不及的“毒尾”一阵恍惚，头部右侧支棱的角质断裂了一片，蓝血在翻腾的海水中晕开。

驾驶舱中的Banner头晕目眩，紧贴头部的“思维帽”神经元传感器有些发热。他咬紧牙关，伸手拽住正要游开准备下一次攻击的“暴徒”，爪尖深深扎入“暴徒”的侧腹，借助后拉的力量撕裂大片皮肉。带着荧光的深蓝色液体倾泻入海，一部分内脏从那些面积较大的创口露头。海水在这股强酸的注入下沸腾般蒸腾起大片的水雾。

Banner从没想过激光切割都要花些时间的怪兽外皮会如此轻易地被撕裂扯碎。

但这一点小小的成就感还没来得及膨卝胀，“暴徒”的反击就来了——这只身躯庞大的怪兽在海中灵活地拧转半圈，全然不顾“毒尾”的利爪将它的腹部拉出更长的创口。它用头部的甲壳猛撞向“毒尾”的脑袋，在“毒尾”被撞晕时乘势低头一口咬住“毒尾”的颈部。

就算HULC中枢的过滤系统让Banner接收到的信号反馈强度远远低于Jaeger，但那些不规则锯齿般的硅基岩块在巨大咬合力的作用下楔入血肉的痛苦仍旧让Banner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去试图扒卝开“暴徒”的牙关。

如果Banner是个对战怪兽经验丰富的Jaeger驾驶员，他就会知道这是个错误的举动。在被怪兽近身缠住时，要是不能抓卝住先手对它们造成致命伤害迫使它们松口或是直接击杀它们的话，机甲被摧毁几乎就是既定的结局了。

Banner控制着“毒尾”扒住了“暴徒”的头部甲壳和下颌，但还没能掰动它们，“暴徒”的前肢已然趁着机会制住了“毒尾”的前肢，再借助尾部摆动发力后肢踩上“毒尾”皱皮相对柔软的胸腹部，它的后肢前端长着锋锐的锯齿状角质层，在它用力下蹬的动作中，“毒尾”被开膛破肚，胸腹的皮肉如同被木锯划拉得稀烂的破布。

Banner痛呼出声。

通讯频道中Tony喊道：“登出！我和Jarvis还有3分钟到达，由我们来接手！”

Banner看到“暴徒”幽蓝的眼睛，下一刻，“暴徒”的牙关再次发力，他听见它嘴下“毒尾”的骨头发出金属材料达到承受极限时发出的那种尖锐呻卝吟，立刻切断了与这只怪兽的神经连接。

“监测到空间扭曲！Stark，你们前方海域上空出现超高密度能量聚集！”指挥中心的Hill突然出声示警。

Tony通过Jarvis通感传递的资料远比其他人更快掌握了完整信息，所有的数据都指向一个结果。他脱口道：“是虫洞！”

第二个虫洞！

所有听到他的话的人都露出了短暂的震惊神情。

机甲上的广谱视觉传感系统捕捉到天际乌云疯狂翻涌汇集成漩涡状的画面，并且分享到了指挥中心。

“出现在空中的第二个虫洞……”指挥中心的通讯器中传出不知是谁的低喃，沉重得仿佛是在亲眼见证世卝界卝末卝日的降临。

突然，乌云漩涡的中心像是发生了雷暴般炸开密集的闪电，如同流瀑般四散击打在海面和还在附近的两只怪兽身上。

“毒尾”受了重伤但还保持着行动能力，“暴徒”松开了它，两只怪兽朝着闪电的中心发出低吼，却透出一点莫名的畏惧。

雷暴之后，乌云又像汇聚时那样急速地消散开。

“空中虫洞的能量在迅速衰减！”指挥中心传来汇报声。

那是奇塔瑞人试图打开的新虫洞吗？他们失败了吗？还会有下一个虫洞吗？如果再出现一个虫洞，人类真的还有希望吗？

指挥中心一片死寂。

[Sir，刚才有东西穿过了那个虫洞。]Jarvis通过神经元连接向Tony展示了一个被放大优化的画面。

那是一个……人形？

[那是个人？]

Tony将画面传给指挥中心，还没等那边的人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小半个身体冒出海面的“暴徒”如同遭受重击般向后仰倒。

Tony驾驶的机甲距离它们只剩不到五英里，视觉传感器将怪兽的画面放大到极致。他注意到了一块飘动的红色……披风？

所以世界上是真的有氪星和超人的吗？这个想法瞬间窜过Tony的脑子。

Jarvis回答道：[那并不是超人的攻击方式，Sir。]

画面中，他看到一个反射着阳光的东西从红披风那飞出击中了正要反击的“暴徒”，怪兽被击中的部位爆发出一大片闪电亮光。

无论那个红披风是超人还是其他什么物种，他做到了以人形之躯撼动重达三千两百吨的怪兽，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激动地冒出一串鸡皮疙瘩。

“神啊……我是在做梦吗？”指挥中心冒出一个声音。

 

事实是，没有人在做梦，而那个从第二个虫洞里出现的红披风的确是个神——来自阿斯加德的旧日神祇，奥丁之子，雷神Thor，手握恒星锻造的武器Mjolnir。

Tony曾以为Tesseract这个宇宙大爆炸奇点的产物就已经是不科学的极限了，没想到天降了个神话人物，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和武器打败了怪兽。

他和Jarvis几乎没怎么出力，“暴徒”和“毒尾”就被解决掉了。

两具还在往外淌着酸性血液的怪兽尸体上方，Thor冲出层层蒸腾而起的酸雾和水雾停在机甲面前，“铁皮战士，我要见你们的指挥者。”

没有借助任何设备，他的声音洪亮如同滚雷在这片海域上回荡开。

运送机甲的昆式战机载着他去往神盾局的母舰。Tony则是脱离机甲，更快赶去了舰上的指挥中心。

收到消息的Fury同样匆匆赶到，但他对于旧神的存在似乎并不吃惊。

Natasha提着一个旧式密码箱，在会议室的圆桌上打开，里面只有不算厚的5个资料夹。她将打开的手提箱转向众人，示意他们自便。

Tony、Banner、Steve和Sam各自取走了一个资料夹。

“这些记录都来自上个世纪，最远可以追溯到83年前。”Natasha简述，“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虫洞并不是马里亚纳海沟里的那个。”

Tony是几人中阅读速度最快的那个，在浏览完手中的那个档案夹后，他又拿起箱中剩下的一个。

几张黑白照片从各个角度展示着一个直径30米左右的下陷坑洞，洞深约半米，洞底像是被夯实压平，布满错综复杂却像电路图般存在着某种规律的纹路。一份资料上记载着天文观测仪器记载下的异象，气温升高，磁场波动，仪器失灵。更多的，是由人口述的事件描述记录。

“83年前，Thor Odinson曾来过地球，与一位名叫Jane Foster的天体物理学家一起生活了27个月，又通过和来时同样的方式离开了。”Natasha道。

Banner从自己手中的档案夹里抽卝出一张老照片放到桌上示意其他人一起看。照片的白色边角泛黄，照片里高壮英俊的男人与相较起来娇小卝美丽的女人搂在一起畅快大笑着，因为这样的动作，照片里的人像有些模糊，但Tony相当确定这个男人就是飞在他的机甲面前宣布自己身份的那位雷霆之神。

“当年，某个秘密组织沿着虫洞造成的异象追查到了他，在他展示的能力面前权衡过利弊后选择了不加干涉，仅保留对他的监视。”Fury走到桌前，“在他离开后，这个组织询问过Foster博士他的状况，她的回答是……”

Sam拿着那份问询记录，接上了Fury未尽之语，“他会回来的。”

站在一旁的Clint放下了观察状态下环抱的双臂，按住耳麦低声回复了句什么，抬头对众人道：“他到了。”

不到两分钟，Thor便大步走进了会议室，给他带路的一队士兵还保持着警戒，在Fury的示意下没有进入房间。

Thor神情严肃，“人类，作为中庭曾经的庇佑者，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什么帮助？”Fury道。

“我认为中庭所遭受的入侵源于我的兄弟，诡计之神Loki。他与其他国度合作，单凭我单枪匹马难以捉住他。”Thor湛蓝的眼睛里亮起些微雷光。

在 Thor提起那个名字时，Banner就想起了那个他从怪兽记忆里看到的绿衣人，那个赐予奇塔瑞人Tesseract和其他力量的人，那个没有用设备辅助就让怪兽俯首臣服的人。他曾向众人提起过这个人，谜团一般的存在。

他抬眼，发现Tony也一副恍然的神情看向他。

“捉住他？我想一炮轰烂他！”Tony冷笑一声，表情并不如何愤怒，声音里却藏着沸水一般的灼热。

“你们已经知道是他在背后操纵了？”Thor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如此愤怒且肯定的回应还是略有讶异。他以为，以Loki的风格，会在这场战争结局已定之前把自己的存在掩藏得很好。

这场入侵实在缺少精细的谋划，连Odin都不觉得这像是Loki做的。而且Loki窃取了Tesseract，又掌握着阿斯加德的丰富学识，如果他要搭建空间之桥，不该花了这么久才只建好了个半成品。

中庭已经度过了国度的成长期，阿斯加德不再担任其庇护者的角色。宇宙中有太多国度因为即将走向灭亡而侵犯占领其他国度，这是自然的规则，他们不应该干涉。Odin不允许他再回到地球介入干预，在阿斯加德的彩虹桥被他亲手砸毁之后他也没有办法避开Odin的耳目私自潜回地球。

他试图说服Odin，是Loki在幕后操纵着中庭的侵略之战。

Odin却反驳，“假如是Loki策划了这些，以你的了解，Loki会用上这么久还没解决一个中庭吗？”

Thor知道这不合理，但他从这场战争里感受到的恶意——那种漫长的、用一线希望悬吊着人类不断反抗挣扎的折磨——实在是太过熟悉了。那是他曾在Loki说出“我会毁掉你心爱的Jane，你心爱的中庭。”时从他泛着泪光的眼里见过的恶意。

Odin对他说：“你不愿相信自我放逐的Loki已经死去，找了他40年，你觉得什么灾难和战争背后都有他的手笔。Son，是时候放下执念了。”

Thor没再在Odin面前提过中庭，但当Odin进入沉睡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暗能量建造空间之桥。这座空间桥只能供他使用一次，如果中庭与Loki确无关联，没有Tesseract的帮助，他很可能会被困在中庭直到Odin醒来。

“我们有些消息可以佐证这场战争的背后的确有一个身份成谜的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Banner答道。

Thor的神色在听到Banner的话之后有一瞬的如释重负，甚至不需进一步询问细节他都能确认那就是Loki。

“如果的确如你所说，这场战争源于Loki的话，你抓卝住他想做什么？”Natasha察觉到了Thor的反应，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押送他回到阿斯加德接受众神之父的审判。”Thor低头看向这个看起来相当娇小的女人。

“五十年的怪兽战争，过百万人因此殒命，几千万人流离失所，过百万亿的消耗和损失。”Fury面色冷硬，“而你想把罪魁祸首就这么带走，没有惩罚，没有后果？”

“他来自阿斯加德，应该由阿斯加德判卝决他的罪行。”Thor的气势缓缓蒸腾。

“地球和阿斯加德可没有引渡条约。”Clint冷笑。

“你们的众神之父真的会给Loki公正的判卝决吗？他是你的兄弟，也是Odin的儿子。”Steve道。

“那你们又会给他什么样的判卝决呢，人类？”Thor露出鄙夷的神色，“解剖他，研究神的身躯，试图制造你们自己的伪神？几千年以来，你们人类的贪婪一成不变。”

“无论人类要对他做什么，都是他应该为这场战争付出的代价。”Tony神情尖锐地对上Thor的视线，不为神的气势所动。

“他应该付出代价，但不是用来满足人类的贪欲。”

“自居为神就自以为了解人类了，你不如改叫自大之神算了。”

“人类之间战争造成的破坏远胜过这场入侵，你们以公正为由要求的代价真的用于补偿那些因战争失去一切的人了吗？”

“……”

“停！”Fury在一片争执声里大喊，“停下！”

“我们已经赢得战争了吗？怪兽被解决了吗？还是虫洞消失了？”Fury甩出一串问题，“都没有！”

“所以我们在争什么？还由不得我们决定的事？”Fury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Thor身上，“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结束战争，如果你要帮忙，欢迎留下，如果你要捣乱，就做好成为我们的敌人的准备。”

Thor咬牙，没有回答却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