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主贾尼的全员向机甲打怪兽文。本章全员集结。

dbq在sy和wl更新忘了往这里放。一次性补上！

-Assemble：Аvengers-24

所有破碎穹顶基地、PPDC的驻防地、神盾局母舰都在最显眼的地方设下了战事钟，标明怪兽下一次进攻和最终决战的倒计时。甚至不少内陆的繁华城市里都出现了这个倒计时。

曾经想要靠沿海防御墙计划掩耳盗铃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了这场战争的严峻，也清楚地意识到了最终决战的重要性——人类种族的存亡之战。

驻守在各个破碎穹顶基地的机甲已经有近一半被调遣到神盾局母舰，“突袭猎鹰”、“蛰伏猎杀者”、“战争机器”、“正装骑兵”都已经被运送至Stark基地进行穿越虫洞的强化改造，Tony的12台机甲因为可替换使用早已开始了轮番改造的工程。

在怪兽倒数第二次入侵之后，最终决战之前的3天19小时间隙里，目前还留在安克雷奇、香港、利马、洛杉矶、悉尼、海参崴等地破碎穹顶基地以防万一的7架Jaeger也会全部调集到Stark基地做最后的战备准备。

整条环太平洋战线上的17架现役Jaeger，再加上Tony和Jarvis驾驶的12架机甲、一位远古神祇、Banner博士的HULC和还在测试中的“冬兵”战甲就是人类的全部战力，听起来非常振奋人心、胜券在握，但与Banner描述过的望不到边的活性孵化池和难以计数的怪兽相比仍像是要以卵击石。他们只能依靠出其不意，在奇塔瑞人和怪兽反应过来前完成行动。

按照计划，最终决战前剩余的7次怪兽袭卝击都由不执行穿越虫洞任务的Jaeger与Thor、Banner配合解决。但因为“冬兵”战甲完美完成了所有模拟测试，Fury特别批准了Bucky驾驶“冬兵”战甲参与倒数第四次怪兽入侵。

Tony的战甲飞来到机甲派遣湾（Jaeger Launch Bay）给“冬兵”战甲做最后的调试。实际上，Bucky和“冬兵”战甲的所有测试和调试都是由Jarvis控制战甲完成的，Tony从未出现过。

Bucky越熟悉Jarvis，越对他的智能程度感到惊讶——在他被怪兽吃掉前，AI还只能执行些简单的指令。而Jarvis给他的感觉与真人都没有差别，还是个Tony和Banner那个级别的天才。

Simmons刚完成Bucky生命体征和“毒蓝”状态的检查，又确认了一遍仿生神经纤维连接器的状态，才准备离开。

Bucky向她道谢：“谢谢，Jemma。”

年轻的女生化专家抱着数据板朝他笑了笑。

Tony的战甲倒是没废话，上来就在“冬兵”战甲的胸口敲了两下，激活甲外操作程序控制面板开始检查一系列数据流。

“你好，Jarvis。”Bucky招呼道，“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战甲的头部忽然收缩卸下，露出下面Tony的脸，“你说谁？”

Jarvis的声音里似乎是带上了些笑意，“你好，Barnes先生。”

Bucky习惯性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些精彩，像个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内容的社交恐惧症患者对着手机屏幕时的样子。

Jarvis确定，哪怕Tony现在板着脸，他肯定还是被逗乐了。

“你……好，Tony。咳，Stark。”Bucky补救道。

Tony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目光专注地浏览着反馈数据，“我等会儿也要出战，顺便过来看下。”

“好，如果等会儿我没能成功，一切就交给你了。”Bucky长呼出一口气。

“你是怀疑我的作品的品质？”Tony从面板上抬眼扫过他，眼神有些危险。

派遣湾的红灯闪烁，警报声拉响，提示着Jaeger向迎击点出发，恰好把Bucky从这个死亡问题中解救出来。

Tony挥手关掉了全息面板，招呼也没打一声，面甲重新覆盖了头部飞向自己的Jaeger。Jarvis倒是礼貌地向Bucky道别道：“稍后见，Barnes先生。”

Bucky长长吐出一口气，神情柔和下来，“稍后见，Jarvis。”

“冬兵”战甲比Tony的常规战甲要大上两圈，不仅是因为配有能最快钻透怪兽外皮的装备，更因为其装载着辅助Bucky完成神经信号对接转换、由最先进的生物芯片组装的处理器。其内部的维生装置和特殊防护层，能够保证就算被怪兽抓卝住或者直接击中里面的人也能存活。它的防腐蚀合金外壳具有拟态能力，可以使怪兽难以从视觉上发现它，而其飞行推进系统产生的废热极少，也能尽量避免怪兽通过热量察觉到他的方位。

战事钟上卝位于第二行的倒计时归零，虫洞遥感器群在120秒内检测到先后出现的四个信号，早已完成部署的五架机甲、Thor和Bucky从马里亚纳群岛出发，截住了四只怪兽朝东西海岸线进发的路线。

Bucky驾驶战甲在水下接近了编号MI-15的四级怪兽，在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它的后脊突然袭卝击，在它发觉异常开始甩动身躯时，Bucky已经通过仿生神经纤维连接器入侵了怪兽意识。

指挥中心，Simmons看着远程传输回来的数据，欣喜地汇报：“Barnes成功了！”

在Bucky控制着倒戈的怪兽帮助下，五架机甲以最高损耗率仅31.5%的优秀战绩击败了倒数第四波怪兽。

尽管怪兽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但在新增加以及高度集中的战力的加持下，最终决战前的每一场战斗都胜利得振奋人心。人类战胜怪兽的信念空前高涨，但直到最终倒计时走到90小时，复仇者行动仍有一个重要战略因素没有确定。

“Stark，事到如今，Jarvis已经不仅是你的私人AI了，他是这场行动的重要战斗力！”这是Fury离开会议室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Tony专用的Jaeger已经有9台经过强化改装，由他驾驶一架，Jarvis驾驶其他8架加入他们在异世界的行动是能够最大化战斗力的策略。最大的问题就是，Jarvis是个AI，如果他要参与异世界的行动就必须要将自己完全上载到Jaeger的服务器单元里，而这意味着如果Tony的专用Jaeger要是没能抵御住虫洞的电磁风暴，Jarvis就会彻底消失，连尸体都不存在的死亡。

Tony和Jarvis已经开发出了能让Tony在没有Jarvis协助的情况下驾驶Jaeger的简易系统，当然，这个简易是相较如今的Jarvis而言的。而且，有这个简易系统在，没有Tony驾驶的机甲也能够应敌，虽然其作战能力会远不如Jarvis亲自操控来得强。

因为这个简易系统的存在，Tony提出了不让Jarvis参加虫洞另一端的行动。

在室内只剩下Tony时，Jarvis出声道：“您对您的作品没有信心吗？”

“我有，只是时间太紧了，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疏漏，有没有考虑遗漏的因素和参数。强化装甲和防磁暴超导系统是仓促之作，如果我能多做几个测试……”Tony恼怒地止住了接下去的话。他知道这不像自己，他可是敢不经模拟测试直接上阵与AI通感的人。但他就是不情愿冒这个险。

Jarvis明明是他们中最不容易死亡的存在，他却偏偏必须将他的生命置于险境。

而且就算那些准备都成功了，如果他的Jaeger都毁在了虫洞的另一边，那Jarvis也会死。他们在马里亚纳海沟埋设的信号强化中继站最多能让他们和指挥中心保持通讯联络，就算超负荷传输也得好几个小时才能回传Jarvis的程序主体。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几个小时。

战甲的双臂在Tony背后合拢，它低下头，没有加热的冰凉金属触到Tony颈窝的皮肤，安抚着Tony的焦虑。

“Sir，我说的是我。”

“什么？”

“我说的那个作品是我，Sir。”Jarvis的声音柔软却坚韧，“您曾说过，相信我永远不会选择错误的道路，不会在您需要我时离开或者背叛。而我请您相信自己，相信您的引力，无论如何都会将我拉向您。”

Jarvis不是要主动为人类作出牺牲，而是在为Tony考虑。他太了解Tony，了解他会为人类牺牲到什么地步。如果他不与Tony一起去到虫洞另一边，他有很大概率等不到Tony回来。他绝不可能接受这个。

他的加入能够极大地提升Tony生还的概率，也能极大地提升所有驾驶员的存活率，他知道Tony在乎。他不是在替Tony做选择，只是了解他至深以至于可以提前于Tony自己预测到他的最终选择——他只是暂时还没能跨过负疚感下定决心。

在温柔而漫长的沉默里，Tony妥协般慢慢放松下来，把自己交付给这具钢铁之躯，习惯性地在肩甲上落下一个吻，“你最好信守承诺。你答应过我要一起见证没有怪兽的未来。”

“是的，Anything you wish，Sir，I promise。”

战事钟倒计时归零前的最后一晚，Stark基地，如今正式更名为АVenger基地，灯火通明。基地外壁Jarvis曾为迎接Tony搞的亮化工程已经将字样从“Stark”改为了“Аvenger”。

所有驾驶员和士兵都被建议按时入睡，养精蓄锐，但基地的食堂人声嘈杂，几乎所有人都挤在这里，一桶接一桶的木桶啤酒被抬上餐台又被放空了丢到一旁。

Thor、Steve和Bucky在众人的怂恿和起哄声中用海参崴编队带来的伏特加比试酒量。

Tony偷偷往Banner的饮料杯里加了小半杯伏特加，在Banner把饮料喷出来之后笑得直拍桌。

Natasha小口啜饮着啤酒，靠着喝多了开始弹尤克里里的Clint看着热闹的人群露出温柔的笑。

Simmons把一扎啤酒塞进Fitz手里，两个人凑得极近，在小声争论着什么，最后Fitz在Simmons退开前飞快地在她的唇角留下一吻。Hill端着酒从他们身边经过，丢下一句“找个房间搞。（Get a room）”，让两个年轻人瞬间脸热得都要冒汽了。

连Fury都在角落里端着杯威士忌和Coulson、May聊天。事实上，他之前出现在食堂门口时，全场一片死寂，直到Thor大步上前将一杯伏特加塞进他手里，大呼：“吾友，中庭酒业未衰啊！”

Fury仍是一脸严肃，从旁边餐台上换了一杯威士忌朝着众人举杯示意，“我不喝伏特加。”

全场再次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场狂欢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倒计时只剩下26小时，而且他们需要给庆祝胜利的派对留些存货。

基地里清静了下来，除了执勤士兵的脚步，只有维修机械臂在钢制滑轨上移动和机械运作的细微声响。

Steve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能看见自己的Jaeger的维修架上。

因为承担着投放摧毁虫洞的核弹的任务，其受到的改装最为彻底，而在改装之后，Sam建议给它改个名。现在它叫作“复仇者先锋”（The First Аvenger），身负八百万吨当量的氢弹，是当之无愧的怪兽的死亡天使。

Steve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他猜到来人是谁了。

“我猜你肯定在这。”Bucky单手一撑，毫无畏惧地坐到离地60米的高台边缘。

“这已经变成我们的传统了，不是吗？”Steve看着他笑了笑。Bucky不在的那些年，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从冰封里醒来也没改变，有时候他驻守的基地没有天窗，他坐的时间会短些，如果有天窗，他就会再躺着看一会儿星星。

从前，这么干的都是Bucky。看着头顶亘古不变的星光，会让他感觉安宁，像是时间的洪流没有那么汹涌，太平洋的海浪没有那么险恶，怪兽没有摧毁那么多人类的生活。

Bucky还不甚熟练地控制脸部肌肉露出了个笑容，后仰倒下，脑袋垫在他的右臂上。Steve的加入让他略感惊讶。他们没有说话，在通感和通感余波里他们说的已经足够了。

Bucky感觉到自己的怪兽手臂感知到的属于Steve的、熨烫到几乎灼人的温度。他的亲人都已离世，战友、朋友要么牺牲、退役，要么病痛缠身、神智不清。身旁的这个人是他的支柱，是他在生活于这个陌生时代的孤独感中唯一的避风港。

对于Steve，Bucky也是同样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头顶的星光。

基地的其他地方并不如何安静——Tony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阵让人耳热的低喘。Natasha纵容着喝醉的Clint的胡言乱语和瞎折腾，把他要为她弹唱示爱的尤克里里藏起来以免打搅别人休息。Thor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留下一个空旷黑暗的房间。Banner半躺在HULC的操作舱里，像是武士擦拭佩剑一般擦拭着控制台。Rhodes和他的副驾驶还在空武馆中练习，酒精同水份一起从体内挥洒而出。Coulson和May在缓慢温柔的小调和醉醺醺的气氛里跳舞。Skye对着床头柜上的相片独自饮酒。Simmons猛地将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什么脸红得要滴血的Fitz推倒在她的床上。

Fury干掉杯里最后一点威士忌，关掉了指挥中心最后一排亮着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