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冬/冬铁无差】Intro<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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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个坑差点就填不上了_(:з」∠)_最后还是填上了_(:з」∠)_虽然是个烂尾，希望大家不要嫌弃，继续爱铁冬铁！
<下>
晚餐的甜甜圈几乎都落进了Tony的肚子里。他拿着一整盒口味各异的甜甜圈在冬兵面前晃悠：“真的不试试吗？我敢肯定这比你这辈子吃过的所有甜甜圈都好吃。”
鲜艳的颜色让冬兵对这些小东西提不起兴趣，他本身就不喜欢甜食，而且在他仅有的在九头蛇基地从训练开始到现在的记忆里他没吃过这么甜腻的食物。
Oh，God，他的鼻子几乎被空气里的甜香味给裹住了。
“我没吃过，也不喜欢吃。”冬兵挡开了盒子，想从甜味里挣脱出来。
Tony无奈地耸耸肩，把盒子放在自己这边的桌子上。
“噢，真可惜，甜食可是最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了，无论是从生物学角度还是从我的个人喜好来看。”Tony坐在椅子上惬意地伸展躯体，脚都伸到坐得格外端正的冬兵脚边了，他的脚随着摇滚乐的节奏左右晃动着。
关于工作室里的音乐问题，冬兵之前也试着表示过它们很吵，但是Tony抬起头摇了下食指：“不，学会欣赏，你会喜欢上它们的。相信我，伙计。”
不得不说，这些陌生的音乐在耳边循环久了冬兵就习惯了，而且他的确发现了几首能让他心情变得愉悦些的歌。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一个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人已经获得了他的信任。
Tony拿起一个甜甜圈一口咬出个缺口，咀嚼时冒出些舒服的喟叹，闷闷的鼻音让冬兵觉得异常可爱。
该死的，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爱。冬兵移开自己黏在Tony身上的视线转到那堆五颜六色的甜食上，他的立场有些动摇。也许它们真的像他形容的那么好。
Tony藏住嘴角的笑意，状似无意地撞到纸盒，把它们推到了冬兵伸手可及的位置。
冬兵瞥了Tony一眼，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幼稚的行为可笑得不行却悄悄地敲碎了他心中冰壳的一角。
甜甜圈入口的味道果然像他闻到的那样，甜腻得可怕，糖霜粘在他的舌头上，淀粉在口腔里软化，这种感觉让他难受，涌现的多巴胺又让他愉悦，矛盾的组合将冬兵冷硬的表情搅得一团乱。
Tony没憋住笑，眼睛弯出欢快的弧度：“哈哈哈哈，好了，你这样才像个真正的人了。”
冬兵看见Tony的笑容，嘴边蹭上了彩色的糖霜，眯起来的棕色眼睛里好像藏着晶莹的宝石，灯光映亮他的脸，却仿佛是他的笑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的笑容干净而真实，像是每次从冰封里醒来之后被他接在手中的阳光，他让冬兵想起那些被强制掩埋在脑海里的记忆，它们一次次地席卷而来却又被“洗脑”搅乱。“洗脑”带来的痛苦让他开始避开那些记忆，他不愿意为了些模糊的片段再次承受能让他咬碎臼齿的疼痛，它们在一次次封冻和醒来里被遗忘。但Tony让他回想起那些记忆，Tony带给他的感觉就像那些记忆，温暖、快乐、舒畅，夹杂在里面的艰辛和苦涩都不能让它们减色半分。
Tony让他忘了嘴里黏糊糊、甜腻腻的感觉，连嘴角的桎梏都松动了。或许他不是讨厌甜食，只是喜欢另一种，那双蜜糖色的眼睛被垂下的睫毛半掩着，他的目光在它们和那个人沾着糖霜的侧颊上徘徊了许久。
冬兵猛地回过神，收回目光，避开与Tony视线相交，他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太大导致椅子脚在地上刮出难听的声音。
“怎么了？”Tony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疑惑地看向冬兵，上一秒这个人还像个别扭的小孩，下一秒坚硬冰冷的面具就重新戴回了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愤怒。
冬兵因为Tony的靠近毫不掩饰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需要新鲜空气。”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工作间，铁臂的机壳都还没有安上。
站在别墅后园的边缘，冬兵把视线投向远处的海平线，天快要黑尽了，太阳的轮廓已经全部消失在海平线下，只剩些余晖挣扎着抵抗黑暗。
他扭头，看见自己机械臂的主干和围绕着它的密密麻麻的电路和齿轮，冰冷的金属反射过身后别墅里暖黄色的灯光。他清楚自己和室内的那个人之间的区别，一个聪明透顶的天才和富豪实在不该跟一个被控制的杀手工具有什么交集，除非前者是被刺杀的目标。
冬兵清楚九头蛇的强大，这只手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逃不掉，九头蛇迟早会找到他，他这场差点赔上性命的叛逃就像是小孩子的离家出走。他没有目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基地他不记得任何归属之地。九头蛇最终还是会顺着线索找到他，把他绑回基地，丢进生物仓里封冻起来，也许封冻之前还会再来一次“洗脑”。
所以，是时候离开了。冬兵叹了口气。在其他地方被抓住至少不会让Tony也陷入危险。
咸腥的海风刮上岸，飞快地卷走冬兵皮肤的温度，他打了个哆嗦，超强的身体素质让他迅速回暖。感觉到冷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这身战术服已经被剪得破破烂烂的了。
Tony在冬兵离开之后还试图保持常态继续啃他的甜甜圈，两三个下肚之后却沉不住气了，他丢开盒子走到大厅，Malibu别墅的外墙是落地玻璃，为了看清外面他还特意把灯光调暗了。
冬兵站在后院的边缘，向前一步就是悬崖，海潮在他脚下几十米拍击着海岸，冲刷着岩石，他站得笔直端正，但Tony总觉得他摇摇欲坠。
自己惹到这位大爷了？
Tony从鼻子里哼出气，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双份的，他需要点刺激。
他一口把杯中的液体倒进喉咙里，心里的梗结却丝毫没有舒缓。
Tony的天才不只表现在科学方面，还有他敏锐的观察能力，拜他的大脑所赐，他很会看清人。他看得清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钱、名气、升职？他是个商人，他从那些人身上得到满足，他就付给他们相应的价钱，用他们期盼的方式。
但是冬兵在Tony的生活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他一无所求地出现，也不需要支付什么，他们之间没有交易。这个连昏迷时都眉头锁紧，保持着防御姿态的黑发男人，Tony在连他的名字和身份，甚至眼睛颜色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产生了要留下他的想法。
一切就像他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羁绊，他当然留不住冬兵，所以他提出了交易，让对方来决定这场交易是否进行，他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放走这个意外。
生活的惊喜总是接连不断的，冬兵接受了交易，他留下了，修理机械臂换取窥探机械臂科技的机会，一次意外的救助换取一场充满意外的陪伴。
成交！
在短暂的相处里，Tony确定自己看见了藏在冰冷躯壳里一个迷失又无措的小男孩，他像是一张洗干净的白纸被写上了一列列标准公式，简洁得可怜。冬兵如同一个向世界竖起尖刺的小动物，Tony了解这种感觉，在他最需要父亲关心却总是得到命令和训斥的时候，他也曾是这样，用坚硬和锐利小心翼翼地保护好那一点柔软——他只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后来他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从别人那里得到称赞和夸奖是个相当不错的方法。
Tony想知道，这个男人想守护的那一点柔软是什么，他甚至想帮他一起守护。
只是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没戏了。
冬兵回到别墅里，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寡言，他走到Tony身边抢走了他的酒杯，把剩下的烈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他们没人说话，也没人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冬兵拿走了Tony的杯子，Tony就再拿一个出来，他们喝掉多少，Tony就倒上多少，直到一瓶酒见了底。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同处一个寂静的房间共同迎来黑夜的降临。
Tony一旦沉浸在工作里对时间是毫无概念的，而冬兵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的，Tony为他改良机械臂的时候他就静静地看着Tony。
明亮的LED灯下，Tony浓密卷翘的睫毛的阴影落进他的眼眸里，阴影勾勒出他的眉骨和眼窝，一双琥珀般的眼睛深邃到让冬兵的目光再也挪不开。
接近8个小时的时间里Tony不曾从机械臂的改良工作里抬头，冬兵也不曾从观察Tony中抬头。
8个小时里冬兵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他的模样一起铭刻在脑海里，他在脑海里重复刻画着Tony，害怕“洗脑”会清除掉这些记忆。
他知道，Tony即将完工了，自己也该离开了。
“Perfect！”Tony丢掉工具钳，一拍手，“完工了！”
拿着放大镜的Dum-E挪开，冬兵站起来活动着手臂，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左手的动作更流畅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Tony得意地摊开手。
“灵敏度提高了不少，还有力量，你的爆发力会达到原来的两倍。”他沾沾自喜的样子像等待表扬的孩子。
冬兵的神情柔和了不少，薄荷蓝的眼睛清澈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笑意。
“咕~~~”从Tony腹部发出的声音让他尴尬地一愣。
他挠着头转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了吗？怪不得，要不要去吃点早餐？”
本想向他道别的冬兵迟疑了一秒，徘徊在嗓子里的再见还是没说出口：“好。”
“等等！”Tony拦住冬兵，“你不会就打算穿这身出去吧？”
冬兵低头扫视了一眼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对罪魁祸首挑了下眉。
“我给你找换的衣服，去洗个澡吧。”Tony扶着额头，自己果然是捡了个大麻烦。
冬兵套上小一个码的T恤，感受到皮肤上棉质衣物的舒适触感，他的右手放在胸口，嗅着衣服上干爽的气息，他感觉到自己愈渐舒缓的心跳，仿佛被阳光包裹着。
敲门声猛地把他拉回现实世界，Tony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了吗，Winter Boy？我快要饿死了。”
“好了！”冬兵拉开门走出去，略紧的衣服把他健硕的身材勾勒得相当到位，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在不断滴水，衣服的领口已经湿透了。
“唉……”Tony从惊艳和满意里回过神之后叹了口气，走进浴室拿了一张白色的毛巾丢在冬兵的头上，趁机还揉了几把。
“看来叫你‘Winter Boy’还真没叫错，多大了，头发不知道擦干吗？”
冬兵的脑袋上搭着湿毛巾，跟头发同样湿漉漉的眼睛从散乱的头发里露出来。
“……我忘记了。”冬兵接手过毛巾开始随意擦拭头发。
出门的时候Tony选了辆低调的车，路程只有10分钟不到，那是家地方偏僻的小餐馆，门外的停车场里稀稀拉拉地乱摆着几辆车。
Tony带着冬兵推开门走进去，门上的铃铛叮铃一响，女服务员往这边一探头就展开了笑颜。
“Tony~”
Tony领着冬兵坐到靠角落的位置朝她挥了挥手：“Sherry，早上好。”
Sherry走到他们桌边：“这位是？”
“你那天踢到的人。”Tony帮他们介绍对方，“这是Sherry，就是她发现了你。”
“你好，先生，那天非常抱歉，天太黑了……”Sherry喃喃地解释。
“你好，那没什么。”冬兵在说完之后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Tony都想捂住眼睛不去看他，那个笑容太令人尴尬了。
“来两份薄煎饼吧，Sherry。”Tony及时结束冬兵和Sherry之间的对话。
“好的，稍等。”
看到Sherry走开之后Tony才开始调侃冬兵：“很有绅士风度啊，但是你的笑实在是太吓人了，以后不是真的想笑还是不要乱扯自己脸上的肌肉吧。”
冬兵和他相处了一天多，期间几乎没有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现在一个刚见面的女人一来他就笑了，尽管那个笑容僵硬得让Tony怀疑这个人起码有十年没露出过这个表情了。
冬兵若有其事地认真摸索了下自己笑肌。
“Sherry家的薄煎饼是我吃过的最棒的薄煎饼，要不是地方太偏僻人烟稀少的话他们家的生意不知道会多火爆。”Tony抬眼看着空荡的厨房里唯一的身影，“嘿！Donald！”
厨师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见是Tony也热情地向他挥了下手。
“我在这里当了5、6年的常客了，想过顺手帮Donald一把，换个好点的位置什么的。”Tony噘着嘴摊开了手，“但是Donald喜欢这里，他就想要这种清闲的生活，没事开上10分钟的车就可以去看个海、冲冲浪。我也觉得挺好的。”
冬兵安静地听Tony讲话，这样的Tony看起来十分亲切随和。
“我挺羡慕他的，这样的生活，自由随意，但是不适合我，我是个天生就闲不下来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都是Tony一个人在讲话，他每次看向冬兵的时候那双鹿眼的焦距都准确地落在他身上，从未错开。
蔚蓝天空下的木屋里，窗边角落旁坐着的两个男人聊着天，享受着他们的煎饼，阳光把他们的轮廓画在桌上，木纹为它们上色。他们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许久不见之后倾吐着这些年的故事，又像是对普通的恋人在天气晴朗的日子出来散心。
站在柜台边的Sherry看着两人的侧影笑得温和甜美，像是看到了爱情电影最后的温馨结局。
回到别墅的Tony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太阳把他的骨头都晒暖了，现在他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冬兵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Tony当然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谢谢你，Tony。”一字一句，冬兵说得坚定诚恳，“你让我体验的，都很美好。”
“那要不要考虑留下来？”Tony站起来，对冬兵张开手，像是邀请，又像是在等待他的拥抱，“不管你那是个什么组织，我都可以帮你摆平它。Well，至少我会让他们不再来找你的麻烦。”
Tony很清楚，科技水平比Stark工业都要先进10年的秘密组织绝对不是等闲，甚至可以说是可怕。他对冬兵做出的承诺让他自己都有些心虚，但是如果冬兵对他点头，他可以倾尽全力去完成这个承诺，在他的人生里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被什么难倒过。
冬兵摇了摇头，但是Tony邀请的手快要垂下去时冬兵拥抱了他。金属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温热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背，似乎只是个哥们儿之间的简单拥抱。
回过神来的Tony立刻收紧了手臂，他的眉目柔软地垂下，笑容温和带着宠溺：“嘿，Winter Boy，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温馨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刻，冬兵用力一按Tony的颈动脉，他就软倒在冬兵的怀里了。这样的昏迷持续时间很短但是足够让冬兵彻底消失在他可以追踪的范围里了。
“Mr.Winter Soldier，我警告您不要做出任何伤害Sir的行为，我有权限随时调用警备武器对您进行攻击。”电子音在客厅四周响起。
冬兵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别吵。”
冬兵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到沙发上，昏迷中的Tony还保持着之前的微笑，他学着Tony的样子扯开嘴角，这次的笑容自然又柔和，灌注着他所有美好的情绪。
“替我跟他说一声‘午安’，谢谢你，Jarvis。”
Jarvis意识到冬兵并没有伤害Tony意思便解除了警报：“再见，Mr.Winter Soldier。”
<尾声>
Tony在醒来之后果然无法追踪到冬兵的行踪，好像连他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一并消失了。一个月之后Tony放弃了对冬兵的搜索，他很清楚，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了。
阿富汗之行，Tony被绑架，失踪三个月之久。
在他失踪的第二个月，Malibu别墅迎来了一位久别的客人。铁臂男人把一套干净的衣物放进了主人的衣柜里，他在别墅里寻找线索，与Jarvis交谈询问在被绑架之前是否有人表现出要对Tony不利的倾向。一无所获的冬兵在工作室里呆坐了许久才离开。
纽约大战后冬兵再次被解除封冻投入战场，他执行着从九头蛇上级接到的命令。任务中他遇到了Steve Rogers，他将冬兵压抑多年的记忆唤醒——他是冬兵多年前的挚友。
华盛顿的任务里Bucky恢复了部分记忆，任务失败之后他救下了Steve开始独自找回记忆。
当Bucky意识到九头蛇就算是垮台之后也不该小看时，他已经被九头蛇的陷阱困住了，机械臂被压住的他无法脱身。Steve及时找到了他，带着他的朋友过来救他。
昏暗的室内走进了三个人，听到机械关节扭转的声音Bucky抬起头，三个人里两个是他已经见过的Steve和Sam，另一个……是个机器人？
就算在没有灯光的室内金红色的机器人也十分显眼，胸前和眼睛上明亮的蓝白色光芒照亮了大半个暗室。它张扬的配色莫名让Bucky想起一个人。
机器人走近半跪在地上的Bucky抬起手就给了他一拳，Bucky被打得头歪到一边，颧骨上火辣辣地发疼。Bucky能感觉到“它”手下留情了，拥有这么强的机械扭力，那一拳本该可以打碎他的骨头。
Steve急了：“你在干什么！？”
金色的面甲掀开，机械部件收缩折叠露出一个人类的脑袋，原来“它”是套穿戴式装甲。Bucky看见一张不能更熟悉的带着灿烂笑容的脸，一双焦糖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异常明亮，他向Bucky张开手臂像是邀请又似乎在等待一个拥抱。
“欢迎回来，Winter Boy。”
END
【暗戳戳宣个群→铁冬南极圈救助站 542214158 如群名，这是个处于南极圈的铁冬群，互攻可，主铁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