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贾】Cross My Heart And Hope To Die/第四章
【贾尼贾】Cross My Heart And Hope To Die/心划十字，以死为誓
注释：魔幻AU，私设如山【为了谈恋爱乱来的设定】
【咳咳，这一章大多都是在谈恋爱啊，谈恋爱啊】
【五千字的糖啊！再加上1/2/3章也全是糖那就是1万7千字的纯糖，还有小天使给配了插图，你们就吃个安利嘛QvQ】
4.
“首席骑士大人。”
Jarvis穿着日常的装束在城堡的走廊里穿梭而过，偶遇他的仆人们都向他鞠躬致礼。
他扶了扶脸上的银质面具，拢了下斗篷，朝那三个年轻的女仆回礼，“晚上好，女士们。”
未等到他走远，女孩子们兴奋的叽叽喳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大多都是对于他的绅士品质和身材的赞美。Jarvis摇了摇头，她们要是知道斗篷与面具之下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就绝对不会再说出那些话了。
Jarvis把手放在雕花门中央的魔法阵上，边缘的花纹闪烁了一下门便开了。
“Sir，您叫我？”
除了Tony，Jarvis找不出有第二个人会对着神像招手、眨眼、抛飞吻了，而且他也想不出为了叫他之外Tony这么做的理由。
Jarvis时刻都为Tony留着眼睛，只要Tony不故意遮住他周围的神像之眼Jarvis就能一直关注着他。
Tony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翻阅着书稿，看到Jarvis走进来，就抬起头嘴边扬起笑容，“嗯，带你去看个东西。”
他从Jarvis身边经过时随手牵起斗篷的一角，似乎是无心的举动拉近了他和Jarvis的距离，要知道平时为了避免意外碰到Tony，Jarvis一向是和他隔着一两米的。每一次他们的触碰都至少会让Tony脸色苍白一周，最严重的那次拥抱之后Tony一觉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像羊皮纸。
而现在Jarvis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他的斗篷被Tony拽着，Tony的衣角被风撩起打在他的手臂上，一下接着一下，是他们脚步的节奏，也是他“心脏”鼓动的节奏。
Tony的铸造坊里没有神像，Jarvis也不知道Tony在里面捣鼓了些什么，虽然他定时会去帮他整理，但是天知道那里可是一天一个样儿的。
铸造坊的大厅中央摆着一个被黑布盖着的铁架，Tony松开了Jarvis走到铁架旁，一把将黑布拉了下来，“嗒哒！”
黑布滚滚滑落，铁架上固定着一副人体骨架，骨骼的大部分都被黑色和银色的金属包裹着，上面刻着繁复的魔法文字，就像Jarvis。唯一不同的只有在它的两扇肋骨正中有一颗光华流转的魔晶石，被金属底座牢牢地固定着。
啊，就像自己。Jarvis胸膛里金色的核心猛地缩紧，说不出的难受。
好吧。Jarvis垂着头，他不该把Tony对自己的优待当做独一无二的，自己是第一个，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会有无数个。能作为最早诞生的，陪伴Sir最久的那个自己应该知足了。
“嘿！J，你看他怎么样？怎么不说话？”Tony把黑布丢到一边，甩甩手。
Jarvis连忙抬起头，“很好，非常完美，您的炼金术越来越精湛了。”
Tony皱了下眉，要是往常Jarvis会习惯性地跟自己拌两句嘴，顺便再表达一下他对自己又熬了两天夜的不满，“……嗯，这个只是试验型，第一版，以后会有更多更完善的。”
啊，果然，以后会有无数个。
Jarvis没有表情这种东西，但是Tony完全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波动。
“过来，Jarvis，到他面前来。”Tony向他招手，Jarvis走过去，低着头观察这个比自己略矮的骨架，努力用好奇心压下那些消极情绪，“他曾经是个士兵，在边境守卫了4年，后来在抢劫运输马车的强盗手下丧生了。”
“他是个被叔叔养大的孤儿，尸体被送回去的时候他的酒鬼叔叔不愿意认领，他懒得埋葬这个孩子，最后这具尸体落进了我手里。”Tony在提到那个酒鬼叔叔的时候眼里闪过些锐利。
“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除了亡灵法师没人能再让一副失去灵魂的躯体动起来，但是你可以。”深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晶亮，闪烁着些狂热。
Jarvis有些不解，他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不自觉抬起手放在骷髅的额骨上，整副骨架上铭刻的魔法文字因为他的触碰微微发光，魔法阵在他和骨架的脚下亮起，Tony在向里面注入魔法力。
“Sir，这……”Jarvis有些不知所措。
“嘘，相信我。”Tony把食指放在嘴唇上，Jarvis不再出声，他当然相信Tony，百分之百的，坚定不移的，无条件而且盲目的。
骨架上的咒文渐渐黯淡下去，连带着他们脚下的魔法阵，Jarvis感觉那股力量消失了便把手放下来，骷髅的额骨上留下了一个金色的十字，比Tony手心的那个要黯淡许多。
“感觉怎么样？”Tony得意地扬起眉毛。
“没有感觉，Sir。”Jarvis老实回答了，抬起手摸了下后脑勺，但是旁边之前一动不动的骨架跟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Wow！看来我成功了，哈！”Tony拍了下手。
Jarvis扭过头看向骨架，骨架又跟他做出了一样的举动。
“试着控制他，他应该不只会重复你的动作。”
Jarvis不动了，在意识里找到了控制骷髅的着力点开始操纵他的动作。
只用了几分钟Jarvis操纵骷髅的技术就已经非常娴熟，试验型的动作比较迟缓，显得略为笨重。
Tony因为催动魔法阵略微脱力，抱着手站在旁边看Jarvis控制着骨架做出各种劈砍动作。他笑着，“叫他Mark 1好了，一号。”
“我想您漏算了一个，他应该是二号，Mark 2。”Jarvis扭头看向Tony，Mark 1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已经能将他控制得很好了。
“哦，是吗？我不觉得Jarvis这么好的名字该换了。”Tony抬眸直视他，在阳光下眼睛里像是流淌着蜜糖，“而且，你和他，和未来的他们，都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的，最初的、也是最特殊的。”
Tony欺近Jarvis，Jarvis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努力地平复着那颗金色小球里传来的一阵阵悸动，装出平素一本正经的语气，“Sir，请别把您无法宣泄的泡妞技巧用在我身上。”
“Well，看来是不大管用。”Tony摆摆手，从旁边拖出来一套刚做好的全身甲，“礼物你收到了，剩下的体力活自己干吧！”
原来这是给自己的礼物。Jarvis很开心，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心”里溢出来了。他把盔甲部件一件一件地给Mark 1套上，时不时看一眼在旁边已经开始研究Mark 2该怎么解决动作迟缓笨重的问题的Tony。
“哦，对了，我在他的臂甲上刻了火系魔法阵，他的能源够发十五个火球术，然后魔晶石就得换了。”Tony用手里的笔在自己胸口正中点了一下，“不过，用得好的话应付一场战斗足够了。”
Jarvis点点头，“Sir，我想问您……”
“你今天怎么？你是谁？把我的好管家好骑士藏哪儿去了？”Tony打断了Jarvis，歪着头微笑着打量他。
“您是在为我制造骑士团吗？”Jarvis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仅是骑士，他们可是魔法骑士，还是不死的亡灵魔法骑士，你这么低估他们，他们可伤心了，J。”Tony瘪了下嘴，做了个伤心的表情，“他们会成为你的骑士，但也是我的骑士啊，拜托，连你都是我的。”
Tony扬起眉毛，嘴角翘得老高，一脸自豪。
“我的知识承袭自您，Sir，您是知道70年前席卷整片大陆的那场浩劫的。九头蛇的亡灵巫师们带领着数万亡灵士兵和骑士侵略攻占了十数个国家，连您的国家都差点沦陷了，人们失去了太多，他们不会忘记那场灾难。”
Tony当然记得那场战争。九头蛇的人找到了宇宙魔方，研究出了亡灵法术，从宇宙魔方里抽取着几乎无穷无尽的魔力唤醒了数以万计的亡者。亡灵的触碰会夺走活物的生机，大军所过之处硝烟四起、寸草不存，普通士兵根本难以跟他们对抗，杀死亡灵需要把他们砍得四分五裂，而杀死人类亡灵甚至不需要兵器。
神殿的长老团们在那时候组织了大陆上剩余国家的兵力，用光明魔法和生命魔法为主力扛起了人类防线的重任。一位在灾难中接受了神力洗礼的骑士，Steve Rogers，获得了神的认可，接手了神殿的光明骑士团。他带着他的骑士们摧枯拉朽般直捣入了九头蛇的核心，从他们手里夺走了宇宙魔方，阻止了灾难的继续扩大。但是这位伟大的骑士和宇宙魔方一起失踪了，生死不明，神殿寻找了70年都不见踪迹。九头蛇失去宇宙魔方之后，召唤亡灵的速度慢了下来，召唤的速度跟不上他们被消灭的速度，长老团带领着人类联盟越战越勇，最终将亡灵巫师和亡灵们全部送回了地狱。
自那之后神殿的威望猛涨，神殿主张和平，在长老团的威严震慑之下，大陆上再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战争。
Howard当年在那场战争里贡献卓越，这也是神殿奉他为上宾并且奖励了他三滴智慧女神的眼泪的原因。战争结束后，人们哀悼死者，为失去的亲人和家园悲伤，神殿的生命魔法师们花费了近十年才唤回了那片被侵略过的土地上的生机，但是却无法挽救那些被亡灵夺走生命的人。亡灵在所有活下来的人心里都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他们是恐惧、邪恶的代名词，妈妈们能用“不听话就让你被亡灵抓去”之类的话让吵嚷的孩子立马乖乖闭嘴。
“所以呢？”Tony双手环胸，神情变得严肃了些。
“人们会害怕我，会害怕我的骑士们，而且会因此害怕您，他们会认为您是邪恶的，不管您做过多少好事，就因为您创造了一个亡灵，拥有一支亡灵骑士团。”
“你不是普通的亡灵，就像你说的，你是我创造的亡灵。是我亲手书写了你的灵魂，一笔一划都出自我的手，我最清楚你跟恐惧和邪恶沾不沾边。”
Jarvis低头看着Tony，不觉地陷进了他的眼睛，那双透着坚毅执着的眼睛。他听见Tony说，“如果那些人要害怕就让他们害怕去吧，我不在乎。”
“Howard在世的时候我从没为家族做过什么事，只知道研究炼金术、钻研魔法，但是现在我想做一个好公爵，我想保护我的人民，保护我的士兵。作为未来的铁石公爵，我没办法停止制造武器，那是家族延续多年的主业，但是我可以让那群为我的国家和领土战斗的年轻人不再被我制造的武器杀死。”Tony微眯了眼睛，“你的骑士团会变成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守护者，我会让人们看到，无论我的骑士团是亡灵还是生者，他们都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
Tony说完了，等待着Jarvis的回应。
“您想看得更远，我就做您的塔。您想守护什么，我就是您的盾。Sir，您的侍从骑士随时准备着为您冲锋陷阵。”Jarvis向他行了一个骑士礼。
Jarvis知道Tony创造亡灵骑士团是为了保护，但是也担心一旦骑士团的身份暴露，被恐惧控制的人类会做出什么，他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他一直在为Tony的未来焦虑，却忘记了他自己才是恐惧之源，他才是那个“邪恶的亡灵”。
在骑士团被扩充到8位骑士的时候，Tony让Jarvis带领他们去解决了一批一直在骚扰边境村落的强盗，Jarvis不负众望地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Tony正咬着笔头阅读刚被神殿祭司Coulson从总殿送来的Howard留在那的笔记，里面提到了不少他曾构想过的关于新型魔法阵构建的想法。该说这是父子之间的心有灵犀吗？他扯了下嘴角，眼里却无法流露出笑意。
牛皮本被他摊在大腿上，他端起女仆刚才给他送来的咖啡嘬了一口，意味深长地挑起了眉毛。Jarvis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些天，咖啡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那个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Jarvis回来了。应该是先去安置亡灵骑士们了。Tony的眼睛里有了些笑意。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已经回来了吗？
没过一会儿金铁摩擦的声音从Tony背后传来，他嘴里咬着的笔被轻轻一带落进了那人的手里。
“咬笔头的习惯常见于青少年中，Sir。”Jarvis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愉悦，他的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Tony回头一看，果然，这位骑士的披风上脏兮兮的，沾着泥土和炭灰，战甲也有不少磨损，想来是经过了一翻恶战。
“我乐意让自己显得年轻些。”Tony仰头看他，“所以，情况怎么样？”
“是一队十二个人的强盗，都是轻骑兵配皮甲，他们之间配合得非常好，善于利用村落的地形进行伏击。一开始Mark 1和Mark 5就被他们挑下了马。”Jarvis放下笔，一边瞥了几眼Tony腿上的笔记，一边为他倒上咖啡，能轻松操纵7位骑士之后一心三用对于他来说相当简单。
“但是你们还是赢了。”
“但是我们还是赢了，当然。”Jarvis放下咖啡壶，“我是带着您的信念与期望去战斗的啊，怎么能让您失望？”
Tony正在抿咖啡的嘴笑弯了。
“By the way，咖啡怎么样？”
“嗯……老样子。”终于变回老样子了，真是令人莫名想念的味道。“还是一样的苦。你就不能多放点儿糖吗？公爵府还没穷到买不起糖吧。”
“没有，但是谁叫您每天吃的甜点已经把糖分摄入的限额用完了呢？”古典的异国腔调让Jarvis的声音好听得要命，就算是在说这种揶揄的话的时候也不例外。
“拜托，我每天思考会消耗掉很多能量，吃甜的是为了补充能量啊。”Tony辩解，“而且你已经在克扣我的甜点了！我真的都快怀疑咱们是不是快要破产了。”
“但是您总是拒绝通过吃正餐来补充能量。Sir，请放心，我们没有要破产的迹象，但是我觉得您或许要生产了。”Jarvis指了指Tony软绵绵的、微鼓的小肚子。
“Jarvis！”Tony咬牙。
Jarvis的骑士团很快被扩充到了四十人，而且Tony的兴致和手感都上来了，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攀升。有些人很疑惑这些勇猛的骑士都是从哪里被未来公爵招募来的，好几个幕僚都旁敲侧击地问过Tony，却只能得到模糊的答案——“你们只要知道这些骑士们都是来守护你们的就足够了。”
TBC
【继续打滚求评~
【啊对了，因为是AU请不要在意咖啡的问题，11世纪人们才开始用水煮咖啡，16世纪才流入欧洲，所以实在不大好说_(:з」∠)_那就忽略掉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