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变忒休斯

简介：终于把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请大家期待第一次通感……真正地走进一个人的脑子里会是什么感觉我需要好好想想_(:з」∠)_

期末地狱ing，但是停更太久了觉得对不起他们和追更的读者所以昨晚熬夜写了这章，四点半才睡，困成傻狗_(:з」∠)_

-Code Name：Iron Man-12

Jarvis操纵着起重机械轻松地从6名Stark工业雇员肩上接过了“先驱者”模型。在回程的路上，他拒绝了Tony比试车技的邀请。

Tony按着耳麦，装出痛心疾首的语气，“Jarvis，你变了。”说着脚下还踩了脚油门，掐着间隙超过去两辆车。

“Sir，我一直不提倡您参与任何有可能危及人身安全的活动。”Jarvis控制的载货汽车在后面老老实实地跟着金红配色的R8，“时速超过40公里，请您系好安全带。”

座椅左侧的安全带扣随着Jarvis话音一落就弹了出来，绕过Tony的胸膛锁进了搭扣里。

“咳咳！”Tony敢保证安全带勒这么紧绝对不是设计问题或者操控意外。他拉着带头把安全带松了松，顺便翻了个白眼。

“Daddy开始飙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放轻松，J。”Tony猛地一脚油门将刚跟上来的载货汽车甩了老远，“老爷车开法不适合我。”

“先驱者”模型被几只机械臂架到了Tony的新工作室里。扫描结果在第一时间呈现在Tony的眼前。

“Sir，模型的内部结构与‘先驱者’的建造蓝图一共有48处不同。模型与蓝图的不同之处都与机械力学冲突。”两副Jaeger的全息图像中左边的那个出现了48处红色标示。

“他把信息放在了模型里。”Tony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是什么信息呢……”

他伸出手把模型的影像拉近放大，朝着它弹了几下手指，“把外部装甲丢掉。搭载武器，冷却系统，排气管道……去掉，去掉，去掉……”

“您想达成什么？”

“给我一个拓扑结构。”

全息投影只剩下一团点和线组成的三维结构。

“这对于你来说像什么，J？”Tony走进了投影里，点和线像一个笼子将他罩在里面。

“网络结构，星图，建筑构造，艺术家的杰作，小孩子的涂鸦……”

Tony听着平缓从容的电子音，这对于他来说像是舒缓的大提琴，他曾在它的陪伴下入眠、学习、研究、创造奇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它放进空间点阵里。”

他伸手在投影上操作着，像是把打乱的拼图归位，又像是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最后，他一拍手，组合出的单个晶胞复制延伸到几乎撑满房间。荧蓝的光芒像是钢铁天幕间的星河。

“死了二十年还给我上课。”一些继承自父亲的骄傲从Tony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他的鼻子又有些发酸。

投影里是一种全新的金属晶体排列方式，不符合任何已知元素的原子堆垛方式，晶胞的致密度还要超过已知元素中致密度最高的面心立方和密排六方两种晶体结构。这种新金属的硬度、密度、延展性会超过目前所有的天然或人造材料，甚至还可能具备某些难以想象的特殊性质。

“恭喜您发现了一种新元素。”

这个新元素才是方舟反应堆完成品的真正燃料。

灵光从天才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却被精准地捕捉到。

Tony不是没想过让Jarvis作为中继，充当人机通感的缓冲、交接和转化部分，但如果要完全不影响神经指令传输效率地达成这一点，就必须将Jarvis完全载入融合进整个机甲的流体神经通路、战术控制和机甲操控系统里。人脑中的神经元细胞数量堪比整个宇宙中的恒星，如果再计入整个躯体的神经元，所产生的神经指令转换运算量超乎人类想象的极限。

从来没有智能系统能够胜任这个。

而且就算现在的Jarvis进化到了可以完成如此巨量运算的程度，机甲的耗电量会因此增大数倍，哪怕是他的钯核心方舟反应堆的能量峰值也无法做到在为机甲动力系统供能的同时维持机甲系统如此巨大的能耗。

而现在，他在Howard的遗赠里看到了新的希望——另一种新型核心的方舟反应堆，没有辐射，没有废热，机甲可以因此大幅减重，因为不再需要反应堆的安全壳、屏蔽层和冷却装置了。完全无害的新型清洁能源。足以改变未来的能源格局。足以改变未来的战斗格局。

“很遗憾，Sir，我无法合成这种新元素。”

Tony知道现在的Jarvis有能力合成所有的元素，他的这句话几乎意味着这种元素根本无法合成。

但也只是几乎。

他不信当年阻挡过Howard脚步的东西在几十年后还会挡得他的脚步。

“那我们就一起合成它。”他朝摄像头笑了笑，站起来拍了两下手，朝两只不明所以的机械臂打了两个响指，“嘿！动起来，boys，我们得留点汗了。”

他向外面走去，在高台没有护栏的边缘加速起跳，下面是足以让他摔个粉身碎骨的高度，但他的“便车”在他要踏空之前到了。

落到货运升降台上的男人抓住旁边的操纵杆大笑着呼出一声，“喔——————”

呼声在钢铁坚壁之间回荡着。他就像个站在瞭望台上遥望海平线的海盗船长，神秘而刺激的冒险在他的征途上等着他。他有全世界最好的船和大副，什么也阻挡不了他征服海洋的步伐。

沉浸在肾上腺素的愉悦感里的Tony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刚才的那个危险举动，Jarvis又多调遣了10个可以载人的机械装置在他周围待命，封死了所有能让Tony作死的方位。

Stark工业旗下有非常完善的物流网络，在Jarvis的运维之下效率得到了跨越性的提高，这保证了Stark基地能在数小时内收到所有他们需要的材料和器械。

Tony站在大概二十米高的一个维修用主控平台上，全息操作系统将所有他可以操控的器械投影到他的身边，环绕成一个不对称，却极具科技美感的半球形。

他的手指在两个微缩影像上一点，蓝色的机械臂影像放大了数倍，刚好可供成人的手臂嵌入操控，而球形影像的其他部分因为他的选中操作而向外收缩，为他腾出了足够的操作空间。

这两周他一直在用这个系统和Jarvis一起组装改造设备，为合成新元素做准备。

Tony活动了下，看着头顶总长达40米的巨型机械在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延迟后做出对应的动作，“感觉不错。”

那个机械臂并没有五指，构造也丝毫不像人类的手臂，它有六个主关节，为了方便移动和拆卸机甲零部件而分为重型操作模式和轻型操作模式。在轻型操作模式时它的前端最小的拆卸装置比婴儿的手指还细，但为了它的临时用途它只能保持着重型操作模式的形态。

“热身完毕了吗，Sir？”Jarvis看见Tony像个摆弄新玩具的小孩儿似的操作着机械臂试图做出各种有趣的手势，语音合成时就自动添加了代表笑意的上扬语调进去。

“嘿，honey，今天我们会改变世界。”Tony舔了下嘴唇，“好的那种，或者坏的那种。”

他们有不小的可能会把这整个基地炸上天，世界也许会从此失去一个无比聪明的天才和一个无比聪明的AI。怪兽继续前赴后继地毁灭世界，阻挡它们脚步的人会少一个，但随着Jaeger一个个倒下，似乎再少一个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是如果他们成功了，人类就会多一份希望，环太平洋战线就会多一份力量。

“您也可以让我自己来。”

“嗯？”Tony挑起眉毛，“你不希望我看见爸爸的理想达成，顺便见证下自己辛苦的成果吗？”

“但您也知道其中的风险。”Jarvis的声音严肃了起来，“如果合成失败，溢散能量引发爆炸……”

“你会让我被炸死？”

“不会，但我无法保证您不受到伤害。”

“Jarvis。”深色的眼睛被蓝光映亮，如同承载着整片星海，“我本该死在‘混乱’的袭击之下的，但我活下来了。我活着，是有原因、有理由的。”

Jarvis沉默了数秒，“我懂了。”

“启动！”Tony双手握拳，机械臂恢复成操作形态握紧了开启高聚能射线的闸口。

机器预热的声音渐响，嗡鸣声在偌大的空间中如同浪潮般回荡。

由三座钯核心方舟反应炉供能的高聚能射线发生器达到预设值，开始输出能量。射线聚焦的中心光芒逐渐耀眼到令人无法直视。

Jarvis在检测到能量达到高危值前立即切断了供能，但高聚能射线仍然向四周辐散，射线分支扫过的地方金属熔断，有机材料迅速被引燃，受到波及的高压电箱相继爆炸。火光、焰浪和冲击顷刻间席卷向四周。

但密密麻麻的机械臂在爆炸的一瞬间已经将维修平台包围住，爆炸的碎片和冲击都被挡在这座堡垒之外。

与此同时，灭火单位立即反应，沿着残存的钢轨靠近燃烧处控制住了火情。

在Jarvis确认安全之后，围成保护层的重型维修机械臂才相继撤开。Tony拍了拍动作最慢的一只，“真不错，Jarvis。”

被漆成红色的灭火器机械臂们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从滑轨上有序地退走，维修机械们开始接手残局。这场爆炸毁掉了基地34.8%的自动化器械，但是对总体运作几乎没造成什么影响。

Stark基地目前只存放着2架Jaeger，距离满载容量30架还差很远，基地大部分单元还处于休眠待命状态。只要损毁不超过90%，机甲的相关操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Tony朝着斜上方平台上的三角状新核心探出头，Jarvis正在对它进行分析和测评。时间变得有些难熬。

“恭喜您，您创造出了新元素。”

Tony发出一声欢呼，和旁边的Dum-E击了个掌，目光最终落向一个摄像头，专注得像是能将喜悦和骄傲平分给他，仿佛世界只剩下他的目光所向，仿佛世界只剩下他眼里的星光。

Jarvis理解那些在Tony面前从来说不出拒绝的人类，被这双眼睛凝视的人注定丢盔弃甲。

世界的星光闪烁，“是我们创造出了新元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