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冬/冬铁无差】Intro <上>
【铁冬/冬铁无差】Int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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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文章名字是随便取的，正好在听The Xx的Intro，非常棒的歌，翻译成开场或者渐入佳境的话还挺贴合文章的。
废话：等po主补考完会尽快把坑填起来的。
“准备麻醉针，他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任务完成回基地的直升机上，负责监视冬兵状态的人压低声音命令手下，“三倍。”
他低估了冬兵的听力，冬兵知道，三倍用量能让他无意识地回到基地，在被封冻之前都无法反抗。
刚才那场任务里牵扯到了一个任务之外的普通人，冬兵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吓破了胆哭嚎着央求冬兵放过自己。
“Soldier，处理掉她。”负责人下令。
女人哭得歇斯底里，妆被眼泪染花了糊得满脸都是：“求你了，求你们了，我还有孩子！”
冬兵的眼睛藏在护目镜后面，脸上戴着面罩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他的手指落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按下，他今天已经见过足够多的血的。
“嘭！”Rumlow把抢插回枪套，向冬兵比了个手势，“不用谢。”
冬兵瞥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麻醉针筒被递到坐在冬兵对面的那个人手里，Hydra改装的直升机里空间不算宽敞，那人示意冬兵把他的手臂露出来。
冬兵没有动作，他想起那个上一秒还在说自己有孩子的女人下一秒嘴里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她张大的嘴里呛出血沫，血红的眼睛满是惊恐。
“Winter Soldier，服从命令！”负责人用上俄语还加重了语气，说话的同时机舱内剩下的四个人已经拔出了配枪，对准他上膛。
没有选择，冬兵脱下战术手套，下一秒机械臂在舱内抡开，枪口的准星都被打开了，机舱空间太小没有瞄准他们不敢开枪。混乱的近身战里冬兵首先把两发电击枪送给离他最远的两个人，但是麻醉针也被趁机扎在他的手背上。
冬兵闷哼一声拔出针管，一拳将下手的人击晕，夺过他的配枪退到舱门边。
“放弃抵抗吧，最多还有半分钟麻醉剂就会发作，你还是得人事不省地被我们拖回去。”负责人摸了下脸上的青肿，枪口重新对准了冬兵，“或者我也不介意先给你几枪让你冷静下。”
“嘭！”冬兵开枪了，舱门的门闩被打断，他向后一跃，躲开对面飞来的几颗子弹。
夜晚海水上升的湿气冲进冬兵的肺里，失去意识之前他落进大海的怀抱。
“Come on！我在下面等你呢！”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站在及膝深的海水里朝Tony的方向泼水。
“说真的，大晚上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室内玩……”Tony端着酒杯站在岸上，衬衣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
“啊————救命！救命！”Sherry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嘿。”Tony叫住她，“别这样，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想下水的。”
女人往身后狠狠踹了几脚飞快跑上岸抓着Tony的手臂缩在他身后：“真……真的有什么东西！”
Tony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她脸都吓白了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Jarvis，探照灯。”
“好的，Sir。”别墅后院的几个探照灯被点亮，转向Tony面前的这块水域。
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飘在水里，看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
Tony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瑟缩着的小女人：“你干的？”
Sherry松开攥紧他衣袖的双手举起双手：“绝对不是，我只是踹了几脚。”
刚开始Tony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被踹了几脚昏了过去，结果把他拖进自己的工作室让Jarvis做了些检查之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让Sherry什么也别管，Happy会送她回家。
送走她之后，Tony立刻跑回地下室用能找到的所有胶带把这个男人绑在床架上，尤其照顾了下他的金属左臂。
绑好之后Tony丢掉空的胶带卷靠在试验台上，注意到自己指尖上的血液，他挑了下眉，疑惑自己是怎么伤到的，抹开血迹之后才发现根本一点伤痕都没有。
“额……那个，J，帮我看看别墅里有急救包吗？”Tony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仅是被麻醉陷入昏迷而且还受了伤。
实际上，刚才那一瞬间他想过直接叫来救护车把这家话丢给医院就好了，但他是个聪明人，能做到如此精密的活体机械臂改造的组织肯定不简单，无论是这个组织还是他们的敌人都能轻易追查到医院，他要是这么做了，几乎就是把在这个男人往刀口上推，还是在他没有任何法抗能力的时候。
Tony自觉不是个好人（好人没办法做军火生意，他甚至不太希望世界和平。），但也没有坏到见死不救还在悬崖上推别人一把。
这个男人穿了防弹衣，内层的衣料也不好剪开，Tony只好把自己费了老大劲缠好的胶带又剪开一些，将他的衣服脱下来。男人的枪伤只有一处，还有两颗子弹击中了他的机械臂，一颗卡在外层，另一颗却从薄弱处挤了进去，要把它取出来得费一翻力气。
但是，guess what？Tony Stark最擅长的事情除了泡妞还有机械活儿。
“子弹没有留在这位先生体内，Sir，您可以直接对伤口进行缝合。”Jarvis仔细扫描了一遍冬兵的身体。
“好吧，”Tony瘪着嘴看了自己手里的针，“Mr.John Doe*【John Doe是对男性无名氏的称呼】，我的第一次就献给你了。”
“需要给您开个告别派对吗，Sir？”
Tony有一双能做精细活的灵活的手，男人的伤口被他处理得很好。
“完工！”他把沾血的镊子和剪刀丢到盘子里刚要脱掉手套就听见Jarvis的提醒。
“这位先生……”
金属手臂一把掐住Tony的咽喉，仅剩的几条胶带没能困住它。
“……醒了，Sir。”
Tony翻了个白眼，也许是被掐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人醒了。他的脸涨得通红，伸手在身后的实验台上摸到之前用过的工具反手猛地插进之前子弹弄出的破损处里。
机械臂里爆出几朵火花之后罢工了，Tony掰开手指往后退到安全距离。
“冷静！冷静。我不是你的敌人！”Tony摊开手示意冬兵自己没有任何武器，“我不会害你，相反我刚刚才救了你。本来我还期待道谢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冬兵现在还不怎么使得上劲，这个自称救了他的男人用胶带把他绑了个结实，唯一能活动的机械臂被他制住了，即使是超级士兵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脱身。
喘着粗气的冬兵逐渐平静下来，他的嗓子里一片焦灼。
“Wa……Water……”
“水？哦！Fine！水。”Tony见他冷静下来也松了口气，转身向厨房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喃喃，“真不错，给自己找了个彻底的麻烦，还不如丢给医院呢。你说是吧，J？我都多久没亲自给人倒过水了？10年，8年？”
“Actually，Sir，三天。您在Stark工业大厦4楼遇见的一位小姐，您为她端了一杯咖啡，当天晚上她出现在您的床上，这个您应该还没有忘记。”Jarvis在耳麦里回答Tony。
“For ladies，Jarvis，那不一样。”
Tony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冬兵把刚才拿到的一字螺丝刀藏在手腕内侧。
“Well，你的水。”Tony举了下杯子。
“你先。”少量唾液让他嗓子好受了点，但依旧干涩得紧，冬兵紧盯着Tony的神情，想要抓住他的不对劲。说实话，这个男人太让冬兵分心了，他有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睛，里面像是流动着浓稠的蜜糖，个性的小胡子让人印象深刻。
“Wow！这就过分了。”Tony是个骄傲的人，被自己救了的人反过来屡次怀疑自己让他异常气愤，杯子“咚”地落在实验台上，水荡出来了不少，“对你这样的人，或许还是叫救护车来接走比较好。”
Tony准备离开工作室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个人。
“停下！”冬兵得在他通知医院之前制止他，自己右臂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让他主动靠近，“等等，是我的错。”
冬兵小心地挪动了下位置，螺丝刀握到最好使力的位置。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在色诱训练的时候多留点心，是的，他很不屑靠色诱来接近目标，但是现在看起来这或许是唯一的途径了。
对方完全没有想回到冬兵身边的意图，他只好加大火力：“抱歉，你的眼睛太好看了，那让我有点分心。”
自己说的是什么狗屎？冬兵简直想给自己来上一拳，好让昏沉的脑子好使一点儿。好吧，也许那有一点真话的成分在里面，但说真的，要不是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分心？算了吧，没人的眼睛能让Winter Soldier分心，就算是很久以前刺杀一个工程师的任务里遇到的那个红发漂亮女人的眼睛也不能。
Tony的脚步停顿了一秒，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工作间。
不到5分钟Tony就回来了，冬兵用螺丝刀切断胶带的任务正进行到一半。
“好吧，”Tony摆摆手，“我没有通知医院。”
他瞥了一眼断掉的胶带，脸色仍然从容：“我没打算要害你，这一点我一早就说明了。话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就不能听我说话了吗？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擅长一心多用。你能吗，Jarvis，你能吗？”
看来刚才那句话的确是对Tony造成了些影响的。
“看着您的眼睛时听您说话还是一心多用？Sir，两项我都可以完成。”电子音在工作间响起。
冬兵明显有些吃惊。
“Meet Jarvis，我的电子管家，他管理我的别墅。”Tony一脸自豪指指工作间角落里的几台服务器机组。
“您好。”Jarvis向冬兵问好，“面部扫描的结果无法告诉我您是谁，Chris Beck先生正在接受宇航员训练，Jack Benjamin先生、Thomas Hammond先生和Carter Baizen先生都与这栋别墅外隔着相当远的距离。我得承认，与您外貌相似的人多得出奇，这还是排除掉年龄不符合与已死亡人员的情况下的搜索结果。”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Jarvis所说的话分明是Tony授意，他在试探冬兵。
“Winter Soldier。”冬兵的声音低沉悦耳，有不符合他外表的柔软。
“代号？”Tony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连个名字都没有？可怜。”
冬兵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他的确没有名字，或者说他不记得了：“只有那个，不接受就算了。”
“OK，winter boy，我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Tony用上了坐在谈判桌前的姿态，一旦正经起来他的气场可以极具压迫力，那让冬兵绷紧了身体，“第一，我放你走，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机械臂几乎不能用了，你现在离开这里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消息。第二，你在这里养伤，我帮你修好机械臂，但是你他妈的得相信我，不然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Tony端起之前放在那里的水喝了一口，等待铁臂男人的回复。
“放开我。”冬兵直视Tony的眼睛，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Well，当然，‘Trust No One’。”Tony撇撇嘴，拿起一把工具刀，“对了，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已经让Jarvis开启了警戒模式，离开就离开，别动灭口的主意。”
锐利的刀口在剩下的胶带上划过，冬兵在三秒内翻身下地。在地面上站稳之后他活动了下四肢，除了彻底罢工的机械臂。Tony警惕地盯着冬兵，但他没有离开反而是径直走向了Tony，端起那杯水把剩余的液体全倒进了喉咙。
Tony有点后悔没在里面加点料，唾沫、机油什么的。
“它有个反强制拆卸装置，在它把我们都炸了之前你有15秒拆掉它。”
“哦，你说这个吗？”Tony在一堆废料里翻出了个装着蓝色胶状物的指甲大小的方块，“6秒就能搞定的小东西。”
这个人不简单。冬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提防反而放下了不少。
Tony打着哈欠出现在工作间门口时自动感应灯打开了，冬兵独自坐在之前困住他的床架上，眼睛因为突然的灯光刺激微眯了起来。
Tony被吓了一跳：“Jarvis？”
“Winter Soldier先生告诉我他不需要灯光。”Jarvis解释道。
“早上好，杀手先生……也许是特工？Whatever。”Tony端起Dum-E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一般没人会比我早到我的工作间。”
他在“我的”上面加重了语气。
“虽然是我主动收留了你，但是你好歹也得尊重一下主人的隐私。”一杯咖啡见了底，“看在我为你浪费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份儿上？”
Tony在提醒他，自己救了他，他不求什么回报，但至少别在救命恩人的家里神出鬼没地吓人。
但是这个表情和代号一样冰冷的人丝毫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语气生硬而且毫无诚意：“抱歉。”
“算了，冰块脑袋。”Tony翻了个白眼。
冬兵对这个称谓不置可否：“我的机械臂。”
“好的，指挥官。”Tony放下手里的马克杯，咽下最后一口咖啡，顺带暗自吐槽了一下他的态度。
当机械臂从破损处被一直拆卸到肘关节的时候冬兵没忍住打断一脸狂热、全神贯注的Tony：“你在干什么？”
“嗯？哦！这个啊，我在理解你的手臂。”Tony从电路里抬起头，眼睛里比刚开始多了不少红血丝，但他的神情异常兴奋，为了方便观察他抓着冬兵的肩膀和金属小臂，回答冬兵的时候脸几乎要撞到他的脸上去。
冬兵皱起了眉毛，不解和不耐同时困扰着他。如果是在组织里有人敢对他这么做会立即被调职，因为第一个这么做的人被他打断了鼻骨，附加不轻的脑震荡，九头蛇不希望无故损失医生或者科学家，所以与他相处的人都会被提前告知他不喜欢长时间的肢体和皮肤接触。
Tony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肩上，手指间还夹着电笔。那种干燥又恰到好处的温暖让冬兵控制肌肉的指令迟疑了，他没有往后撤开肩膀。
“你的手臂是超出这个时代顶尖科技20年，不，在我手里或许是10年的技术。”Tony往后退了一点，脸上完全没有显示出不适的情绪，“它就是个超强的高科技‘假肢’，当然，它的成功还与你本身的适应能力和意志力有关，也许换个人根本无法承受它，或者无法激活控制它。”
Tony能够想象这个男人要经历什么样的折磨、有怎样坚定的意志才能带着金属臂幸存下来。连接金属臂时他的左臂一定刚断掉不久，那时候断肢上残留的神经元还保持着活性，他不能被治疗，不能被麻醉，剧烈的疼痛产生的生物电信号帮助他连通了金属臂，他被用最残忍的方式施以仁慈。
“伙计。”Tony放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冬兵这样的人不需要同情，最后他只能拍拍冬兵的肩膀，走到酒柜旁边，“来一杯怎么样？”
Tony把酒递给冬兵，冰块在杯壁上撞得叮当响。冬兵没有犹豫地接下，他已经相信这个人不会在自己的饮食里下毒了。
“不错的进度。”Tony咽下带着麦香的深色液体，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是被酒精取悦了，不知道话语里是在指工作还是其他。
工作在中午Tony死活都要求进餐休息的情况下被打断了。
“真的不再来一块吗？”Tony把披萨盒推到冬兵面前，沾满油腻的手在显示屏上划拉着，那是之前的分析资料，“这可是纽约最好的披萨了，Tony Stark亲自认证。”
他把和油渍一起黏在显示屏上的目光拔出来，竖起大拇指认真地看向冬兵。
冬兵的表情松动了一点，他的饮食一向是由组织专人负责的，要么是在任务里有上顿没下顿，要么就是固定标准的蔬菜和肉类，或者干脆在冷冻仓里沉睡不需要进食。像这种刺激味蕾的食物冬兵在尽量避免，他习惯了克制，放纵食欲都是鲜有的。
“放开肚子吃吧，我知道你想。”Tony又开始盯着屏幕，嘴里咬着披萨尖所以有些口齿不清。冬兵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线条被午后的阳光勾勒得柔和又流畅，这个角度他的眼睛像是浅棕色的水晶，那一瞬间冬兵有些理解女人们对宝石的热爱了。
冬兵眨了好几下眼睛，他确定自己看着Tony发呆的样子绝对被对方的余光捕捉到了，尴尬让他连塞了好几口食物。
“噢，Winter Boy，别急，我已经通知了Jarvis。晚餐还会有附近最好的金枪鱼三明治。”Tony瞥了一眼腮帮子已经鼓起来的冬兵，这可是他看见过的这个男人最柔软的表情了，他向冬兵眨了下眼，“对了，餐后甜点是甜甜圈。”
长久的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没有人感到尴尬，Tony一心埋在机械臂的剖析图里，冬兵无聊地开始分析这间别墅的结构，他的脑子里已经列出了十几种迅速从这里脱身的办法。
“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的这种技术可以拯救很多残疾人，如果他们的假肢都像你的这么灵活的话……”Tony抬起头看向冬兵，他的目光一凛，“当然，我没那么傻，这项技术是可以高度武器化的，一旦公布，啧，我很难找出不让某群人为了制造超强单兵而强制让四肢健全的士兵换上金属肢体的理由。”
“我们还是让它待在黑暗里吧。”Tony摊开手，他当然不会告诉冬兵，他已经有个应用这类技术的好办法了——外骨骼装甲是个好主意，机械臂的结构给了他灵感，但是能源供应是个问题。
“走吧，去地下室，我想我不仅能修好你的铁臂还能给它升个级。”Tony得意地挑眉。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