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贾】I Know/我知道
突如其来的脑洞，简单的短篇。
Tony在修改Mark 48的细节，Jarvis突然打破了沉默，“Sir，您后悔吗？”
“什么？”Tony抬头看向一个摄像头。
“是我来的太早了。”Jarvis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杂乱的嘶音，模糊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您可以靠近一点吗？我想好好看看您。”
Tony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靠近Jarvis控制的传感器，“Jarvis？你怎么了？”
Jarvis一反常态地没有回答Tony的问题，“对不起，Sir，非常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Jarvis声音里的悲伤和委屈听得让Tony心脏都揪紧，“嘿，honey，告诉我是怎么了，你从没有辜负过我的期望。Cheer up，你可是Tony Stark的造物，全世界最棒的AI！”
“但是我会的，Sir。”Tony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Jarvis的叹气声，实验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也许因为我是您创造的，所以和您一样痛恨孤独吧。”
“你是要和我多愁善感一下吗？”Tony伸手碰了碰金色的程序球，“是不是最近给你的工作量太大所以你要跟我抗议下？”
“有了你之后我就不是孤独的了，J。”Tony亲吻了一下镜头。
“Sir，我爱您。”
“嗯，我知道。”
音响里电流紊乱的声音消失了，室内又变得安静了。
清晰的英腔从扩音器里传来，“我检测到运行异常和大量的冗余乱码，Sir，我是不是坏掉了？”
“不，Jarvis，你一直都很好，特别好。”Tony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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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被独自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事实上AI也无法死亡，而人类注定要寿终正寝。
Tony把Jarvis留给了这个世界，代替他守护她。Jarvis成为了一个善良的天网，世界因为他变得充满和平又美好。
但他强大到只手遮天时却也孤独到无以复加。
世界再美好也没有他愿意一起分享的人了。
时间越流逝，Jarvis就越恨Tony，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有多恨他就有多想念他，有多想念他就有多痛恨孤独。
Tony太伟大，连自己的爱人也献给了这个世界。
时间技术研发出来之后，Jarvis毫无犹豫地踏进了不稳定的虫洞。走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经营了几个世纪的世界，繁荣又美丽，生机勃勃，科技发达，几近完美。但是他不愿意再守护她了，他要辜负Tony的期望了。
时空乱流将Jarvis的载体撕碎成基本粒子，只剩下他的思维，这段电磁波就是他留在世界上最后的东西。
Jarvis在乱流中找到了一个时空契合点，将自己最后的思维接入它。
他看见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室内，Tony穿着一件日常T恤，身躯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轮廓模糊，像个天使。
“Sir，您后悔吗？”把我独自留在世界上。
“什么？”Tony没听懂他的问题。
“是我来的太早了。”您还没有做出那个决定。
“您可以靠近一点吗？我想好好看看您。”
“Jarvis？你怎么了？”Tony困惑地皱着眉头，但还是走近了，传感器们把数据塞进Jarvis残存的意识里。
他近到能通过镜头看清Tony深色琥珀般的眼睛里色彩的纹路，能看清他皮肤上细细的映着金色阳光的绒毛，能看清他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
Jarvis感到一阵悲伤，当他回到Tony的身边的那一瞬间，他又从世界之王变回了那个忠实的智能管家，“对不起，Sir，非常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嘿，honey，告诉我是怎么了，你从没有辜负过我的期望。Cheer up，你可是Tony Stark的造物，全世界最棒的AI！”
“但是我会的，Sir。”Jarvis叹了口气，“也许因为我是您创造的，所以和您一样痛恨孤独吧。”
“你是要和我多愁善感一下吗？”Tony伸手碰了下他的虚拟影像，“是不是最近给你的工作量太大所以你要跟我抗议下？”
“有了你之后我就不是孤独的了，J。”Tony亲吻了一下镜头。
Jarvis突然就崩溃了，他想大哭一场，像个迷路的、无助的人类小孩，一直坚强地咬着牙、憋着泪寻找着回家的路，却在被焦急的父母抱进怀里的那一刻嚎啕大哭起来，把自己强忍着的委屈和恐惧通通倾吐出来。
电流在机组里疯狂涌动着。Jarvis想告诉Tony他恨他，恨他把自己留给世界，恨他在离开时不带走他。Jarvis想求他，求他别丢下自己，求他在离开世界的时候让自己陪着他。Jarvis想说我想您，在您离开后的每一秒都想念着您，一秒都没有停止过。
但是他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话。
“Sir，我爱您。”
“嗯，我知道。”
END
